他说到这里,神采之间透出果断,肃声道:“我这女儿天赐悟性虽高,但毕竟身为女子。非到不得已之时,担不得传承这等玄宗秘典的重担。你能一语所答正合此书纲领,当真是万分可贵。老夫卧居这孤岛之上,决然不会再碰到像你这般晓得玄法的年青人了。就算不是我龙虎一脉的弟子,又有甚么打紧。先师现在在地府之下,闻知此事也定然欣喜,你就不消再推让了!”
他话说到此处,从身边缓缓取出一本菲旧册页,神情持重道:“昔年师尊活着之时问我修习玄功,何为首重。我答当以表情腐败为本,他白叟家是以将这本道枢玄经传给了我。现在你把这一问答得更是分毫不差,我便再把这部心法传授给你。你能体味此中多少,便看你自个儿的悟性了!”
江紫彦抚掌轻击,脸上闪现出讶异之色,说道:“着啊,你这孩子悟性公然不差!我们修习玄功之人,平常干才只道一味练功不辍,便能成玄门一代高士。实在这功法修为的成绩凹凸与否,旨在‘炼心’二字上。我龙虎一脉有本非常高深的内功秘典,名叫‘道枢玄经’。这秘典的开篇总纲,引的便是你说的这一句!”
柳少阳见江紫彦要传授本身纳气心法,当即凝神谛听。江雪茵在旁听得逼真,不由轻声奇道:“爹,女儿一身表里玄功,俱为您十余年来所传授。如何却从没听您提起过,有能将异体真气化为己用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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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紫彦听他应允下来,神情间甚为欢畅。一面将那本道枢玄经,缓缓递在了柳少阳手中,一面缓缓道:“阳儿,这本内功心法所涉玄理通俗博杂,老夫当年用十载工夫,也不过练到了此中十之四五,你如要参悟也不急在这一时。”
江紫彦摇点头道:“雪茵,你这些年习练玄功,为父催促极严,现在已几近尽承我衣钵。龙虎派阴柔一起的心法玄功当中,所还未曾修炼的已然未几。只是这套心法,要以六合阳气为引,阳刚之躯为媒,故而适于男人修习。女子只因体质阴柔,真气在百脉间极易走岔。阴阳之道,天理使然。倘若不能遵守其序,至玄至妙的一部心法修习起来,也如满川之水不泄而溢,凶恶之处,无以复加。”
柳少阳心中一惊,忙正色道:“岳父大人,小婿并非您龙虎派门下弟子。这于情于理,都万不该觊觎龙虎一脉此等上乘的内功心法!”
江紫彦叹道:“师尊当年传我此书之时,特地叮嘱这等玄门秘典,平凡人万难体味其间深意。唯有传予真正悟道之人,方不至于明珠暗投。可惜我昔年在中土之时,还未及寻觅堪悟此书的良才,便形同废人到了这异域的海岛之上!”
他忖到此节,当下不再推让,缓了缓道:“岳父您说得这般明白,小婿当真却之不恭。我得此秘典以后定当日夜参悟,不负您白叟家授书之恩!”
江雪茵本听着父亲悦然之际,不但对柳少阳赞成有加,还要以师传的玄功秘典相授,心中也跟着大为欢畅。但转目睹柳少阳言语推让,父亲神采已多有不善。她深知父亲多年来身有疾恙,喜怒无常。恐怕弄得不欢而散,不由在一旁冲柳少阳连使眼色。
柳少阳瞧得江雪茵情意,又见江紫彦说得已然果断,心知倘若再为推却,定要惹得江紫彦大为不快。何况此等玄宗秘典,等闲修道之人毕生难遇,求之不得。本身能得此机遇,玄功武学定可大有进境。
江紫彦沉吟半晌,接着又道“玄功修习向来讲究由内及外,循序渐进。我便先传你个揉纳百气的法门。今后你若再受了别人内息所侵,大可不必再运本身玄劲逼出体外,只需用此法将异体真气融为己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