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乍见情势危急,抄着腰间防备歹人的一根铁杵疾冲了畴昔。那黑衣人见有人来,当即便与我斗在了一处。我学武本就是半路削发,毕竟火候不济。只是半晌工夫,便已然险象环生。也多幸亏老爷在一旁几次点出那刺客剑法上的马脚,我才逐步占了上风。那黑衣人见久战不下,大抵是心恐迟则有变,虚晃几剑竟遁走而去。我依着老爷之言将你娘姜氏草草埋了,夤夜扶着他便往山下避祸。哎,不幸夫人当年身故之际,还是紧紧将你护在怀里。老头子我费了好大力量,才将你从她手中取了出来。”
江紫彦瞅了瞅边上的老吴头,苦笑道:“或许是为父当时命不当绝,目睹这黑衣人举剑便要刺下,我剧痛之下万念俱灰,已然闭目待死。忽地模糊听到一声金戈订交之响,我忍痛睁眼去瞧,本来是你吴伯伯不知何时赶到,已与那黑衣人斗争起来……咳……咳……”
江紫彦瞧见她如此,叹口气道:“茵儿,打小非论为父如何对你疾言厉色,你都极少掉过眼泪。如何明天半日工夫,你已然哭了三次了。”
老吴头喟叹一声道:“当时你爹身中奇毒,周身经脉尽皆拧绞萎缩,痛得昏死畴昔了好几次……幸亏老爷他体内玄功精深,熬了三日三夜以后,那毒药的药劲垂垂畴昔,竟也不再痛了。但老爷浑身的奇经八脉,早已尽数萎缩,此生再也不能动运内劲。下肢更是经脉扯败落得残疾,但毕竟保住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