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门群豪一起千里南来,为的便是寻到在此削发的张定边,探出陈公宝藏的下落。现在眼瞧这等情状,大家都已笃定张定边就在灵源寺中,天然皆不肯就此而去。只是眼下众僧侣言辞果断,拦在庙门之前不让世人入内,一时倒都也都是没法可施。
柳少阳凛然之余打眼去瞧,只见这伙人神情凶悍手持兵刃,一看便知是绿林道上打家劫舍的盗匪。那昨夜带人袭杀五行门群豪的祁伯飞和霍天魁两人,也都杵在了人丛当中。
庙门前的长髯老衲此时面色凝重,将手中禅杖一顿,大声道:“我等众僧在灵源寺削发,夙来与世无争,不想本日竟招来这很多绿林道上的能人明火执仗,来此逞凶。佛门乃是修行的清净圣地,这等胡为只怕佛祖不会承诺!”
当下略一思忖,旋即嘲笑道:“伍帮主,你们飞鹰帮阵容如此,真是好大的威风!难不成想倚多为胜乱杀一通,不守江湖端方了么?此事若传到了绿林道上惹人嘲笑,只怕伍帮主即使本日如愿到手,脸面也没甚么光彩吧!”
这里两相话才说罢,忽见得那玄袍僧慧悟伸手一指,讶然道:“师哥,你瞧山下又来了很多人!”世人听他这么一说,尽都往他手指之处望去。
伍天柯仰天打个哈哈,阴恻恻道:“你这和尚真会谈笑,我等既敢来聚众闯寺,还会怕佛祖见怪么?倘若要善罢此事,只需让我等进寺到各处瞧上一瞧,大师伙欢畅随喜一番也何尝不成。但如果有所推委禁止,我部下的这班兄弟性子暴躁起来,只怕会一把火将贵寺烧作白地!”
吕子通见是此人,面上现出一丝隐忧,冷哼道:“伍帮主来得也不慢,昨夜我五行门在泉州城外吃了大亏,可有很多拜了你飞鹰帮所赐!”
那长髯老衲抬眼视来,眸间倏而精光如电,朝莫凌涛脸上一扫,说道:“好!我等削发之人逆来顺受,办事总得叫民气服口服,就如施主所愿!”
那玄袍僧闻言冷哼一声,蓦地里发声清啸,声彻山野,余音悠亮。五行门群豪微诧之下,便听得寺墙里脚步连响,十余名和尚手持武生棍一涌而出。
他新入五行门不久,这些日子随群豪南下,本忖着立件大功好为见面之礼。谁曾想甫到泉州便遭了那酒中迷毒的暗害,一番恶斗几乎送掉性命。本日世人被拒寺门以外,贰心下一番计算安妥,便想以江湖上的比武较技之法,赚得众僧侣放群豪进寺。
柳少阳一瞥之下,远远觑见山下已聚了很多江湖男人,足稀有百人之多。正顺着崎岖山道,快步往山上走来。此时天气方过晌午,日头当空而射恰是刺眼。但见那伙江湖男人,大家手上白光闪动,竟俱都带着明晃晃的兵刃。
长髯老衲瞧了这番景象,微有愠怒大声道:“好啊,这山下而来的江湖之人,与诸位居士可都是一伙的么?这灵源寺虽为海阪小庙,却也奉有菩萨佛祖,容不得刀光剑影的殛毙之事!”
五行门群豪也是各自惊奇,吕子通摇了点头,缓缓道:“大师曲解了,我五行门里虽都为江湖中人,却也是上承玄门一脉,知蕴礼佛之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何况我等千里南来,为的是能得见张将军之面相商一件大事,又岂是手持刃械的挑衅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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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门世人瞧了这番景象,心下都是暗自讶异。吕子通面色微变,朗声又道:“这位大师,佛祖讲究的是普度众生,礼梵刹庙自当广迎天下香客。众位高僧这般拒人于庙门以外,只怕是于理分歧吧!”
被叫做慧悟的玄袍僧侧过身去,在他耳畔低语几句。那长髯老衲听罢面色凛然,沉声道:“来人只怕不善,众僧侣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