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校认得吕子通是御前保护军统领,柳承宗的结义兄弟,忙躬身答道:“禀将军,柳统领本日尚将来过,末将领兵代为巡查防务,已经差人去请柳统领了。”
至正二十六年冬,朱元璋调兵遣将,一起上拔州克府,以重兵围困住了吴王张士诚的都城平江。一时候平江城外,营台起伏,兵戈林立,毂辕万计。城上城下,铣炮喊杀之声日夜不息。
说到前面断断续续,只是望着吕子通,已然说不出话来。
阿古拉听了不置可否,厉声道:“我二人闲话少叙,那玉衡篇在那里?说出来我就饶了你和你儿子!不说的话,我这就将你儿子身上的肉在你面前一刀一刀的割下来!”
光阴流转,江山更迭,时至元庭末年,天下烽烟并举,群雄盘据。
吕子通入墙以后还没走得几步,已模糊闻声正堂以内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这声音鼻音浑厚,绝非柳承宗常日的腔调。
说干休中长剑掠风直进,欲要逼退吕子通抢出屋去。吕子通见阿古拉这一剑来势凌厉,似是塞外贺兰一派的武功,不敢小觑,剑招绵绵使出,封住来路。
张士诚摇了点头叹道:“子通,你这些年随本王转战南北,护得寡人全面,是可贵的忠勇之士。只是想当年孤以穷兵守高邮,破元蒙百万之师,是多么的阵容!而后虎踞三吴,地连千里,带甲几十万,现在却只剩下一座孤城。即便能冲出重围,又能去那里?”
柳少阳监禁一解,半晌间悠悠转醒,一抬眼便瞥见父亲柳承宗瘫坐在地,胸前尽是赤色。柳少阳虽是年幼不甚明白,却也长在军旅当中,晓得父亲此时定是受了重伤。
话音刚落,阶下众将当中,当前一魁伟男人恨声道;“主公,末将早就说那吕珍意志不坚,不敷以委以重担。朱暹、李福、潘原明之流更是势孤必反,大王只是不信。现在,昔日里朝歌夜饮,奸佞奉承的小人,走的走,降的降。末将家人在赣州尽死于常遇春贼军手中,无法假降时便发誓与朱元璋势不两立,现在也只要搏命一战,与城共亡罢了了!”
古毅听了笑道:“玄门自古相传曰:‘七诀聚会,周游八极。长天生仙,太乙登仙。’你当我不知么?其他几诀我如何去找,便不劳柳统领操心了。你既然情愿合作,我奉告你也无妨,我乃大元怯薛军内死士,名叫阿古拉。你可知那江南武林盟主江紫彦是如何死的么?当日探知江紫彦意欲结合江南武林反元,且那龙虎派掌门人代代相传的‘天权诀’就在江紫彦手上。我与怯薛军中三十余名妙手,星夜赴当时江紫彦地点的武夷山将其格杀,现在他手中的天权诀早已落在了我的手上!”
城内吴王宫大殿当中,一名身着龙袍的男人倚坐在厅堂中心的龙椅上,面色阴沉,愁眉不展。堂下站着七八员穿戴甲胄的战将,也都是面有凄惶之色。
吕子通目睹机会已到,转守为攻,手中长剑反转直刺阿古拉小腹。阿古拉此时拼杀,痛得神态恍惚,已近癫狂,那里遁藏得开?被一剑刺了个对穿,丧命当场!
说道此处,阿古拉面色已然转为奸笑:“现在张士诚颠覆期近,杀他已然无用。我这几天考虑已定,不如去杀朱元璋!你晓得了我这么多奥妙,我只好借你的人头一用,去做投入朱元璋帐下的见面礼!我看你也是条男人,这就给你个痛快!”说罢,右手挺剑便要相刺。
沉默很久,龙椅上的男人开口沉声道:“现在城中粮草将尽,士卒疲敝。城外朱元璋的几十万人马四周围城,日夜攻打。事已至此,诸位将军有何良策?”
中了柳承宗奋力一掌之下,手中长剑虽是一滞,却还是透入了柳承宗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