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通成果了阿古拉,不及还剑入鞘,忙上前扶起倒地的柳承宗。只见柳承宗双目紧闭,气味微小。胸前关键两创,血如泉涌,目睹不得活了。忙在柳承宗肾俞,心俞两穴度入几道真气,柳承宗半响方才双目微睁,悠悠转醒。吕子通见了如此景象,晓得柳承宗命在瞬息,一时候不由泪如雨下。
说道此处,阿古拉面色已然转为奸笑:“现在张士诚颠覆期近,杀他已然无用。我这几天考虑已定,不如去杀朱元璋!你晓得了我这么多奥妙,我只好借你的人头一用,去做投入朱元璋帐下的见面礼!我看你也是条男人,这就给你个痛快!”说罢,右手挺剑便要相刺。
堂内一时候寒芒闪现,荡起叠叠剑影青光。阿古拉虽是重伤之余尽力抢攻,十几招下却仍不能脱身半步。一时候痛急并至,流派大开。
再向那绿袍男人脸上望去,鲜明竟是军中参将古毅。吕子通心中暗道:“这古毅常日里与大哥很有些友情,不想本日竟然猝起发难,为了这‘玉衡诀’,关键大哥一家性命!”心知如果冒然突入,柳承宗父子二人道命不免不保,一时候投鼠忌器,不知如何是好。
城内吴王宫大殿当中,一名身着龙袍的男人倚坐在厅堂中心的龙椅上,面色阴沉,愁眉不展。堂下站着七八员穿戴甲胄的战将,也都是面有凄惶之色。
阿古拉听他如此安闲倒也非常吃惊,疑道:“如此说来,你是晓得本身一家也难逃一死了?”
说到前面断断续续,只是望着吕子通,已然说不出话来。
到了第二年春,两军还是相持不下。但是此时,平江城内粮草将尽,城池已是岌岌可危。
这阿古拉也非常了得,听到吕子通破窗之声时,右手长剑刺向柳承宗之势,不但未停,反而加了一股力道,想要一剑要了柳承宗性命,再回身对于进屋之人。
阿古拉听罢,徐行走到柳承宗身前,面色阴沉道:“如此也好,事已至此,我阿古拉也让你死个明白!三年前张士诚背信弃义,自主为王。我投入此军中,乃是奉了皇命诛杀张士诚,崩溃江南抗元权势。只是这三年来张士诚身边防备森严,我又不是贰亲信,未曾逮到机遇。”
吕子通目睹机会已到,转守为攻,手中长剑反转直刺阿古拉小腹。阿古拉此时拼杀,痛得神态恍惚,已近癫狂,那里遁藏得开?被一剑刺了个对穿,丧命当场!
此时屋外寒气弥天,北风卷地,一阵冷风吼怒着拍打在窗棱上,惊起堂前几只楚乌,叫声凄厉,振翅向南飞去。
本来柳承宗自中毒以后,一面与阿古拉说话迟延,一面暗中运起玄门心法想将毒性抑住。只是这“五步迷魂倒”药性过于狠辣,本身又一时不查,中毒颇深,任凭如何运功,都没法与之对抗。
柳承宗咬牙恨声道:“这太乙登仙本是虚无缥缈之言,传言分红七诀,七篇集齐方能依法修炼,少一诀便是无用。那“天枢”、“天璇”“天玑”三诀地点,江湖上多年来无人晓得,柳某不知中间即便从我手中取去了这‘玉衡诀’又有何用!”
吕子通将柳少阳放在地上,对阿古拉瞋目喝道:“你这元蒙奸贼,作歹多端,本日只怕难逃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