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将军恰是张士诚的御前保护军统领吕子通,现在听张士诚不肯突围,又道:“大王,我闻无锡的莫天祐城池还在,局势另有转机!大王不肯突围而去,子通向大王请令!愿冒死杀出重围,去联络莫将军,再去各地调集失散部下,筹措粮草,以免我全军将士坐困孤城!”
张士诚听罢,脸上转过一丝忧色,顿了顿道:“子通真乃懦夫也!本王这就拟诏,再差一百勇武之士随你一同杀出重围。你带着本王圣旨出城,筹措兵马粮草来援,寡人在城中盼你早日返来!”
柳承宗咬牙恨声道:“这太乙登仙本是虚无缥缈之言,传言分红七诀,七篇集齐方能依法修炼,少一诀便是无用。那“天枢”、“天璇”“天玑”三诀地点,江湖上多年来无人晓得,柳某不知中间即便从我手中取去了这‘玉衡诀’又有何用!”
堂内一时候寒芒闪现,荡起叠叠剑影青光。阿古拉虽是重伤之余尽力抢攻,十几招下却仍不能脱身半步。一时候痛急并至,流派大开。
光阴流转,江山更迭,时至元庭末年,天下烽烟并举,群雄盘据。
柳承宗嘿嘿嘲笑道:“江大侠幼年接掌龙虎派,练就玄门龙虎一脉绝技,武林几近无人能出其右。人称‘行如鬼怪,一剑封江’,衡山大会上连挫四十余名妙手夺魁,技艺多么了得!我看中间手腕如此卑鄙暴虐,当日虽是仗着人多,只怕还是施了暗害害人的吧!”
张士诚摇了点头叹道:“子通,你这些年随本王转战南北,护得寡人全面,是可贵的忠勇之士。只是想当年孤以穷兵守高邮,破元蒙百万之师,是多么的阵容!而后虎踞三吴,地连千里,带甲几十万,现在却只剩下一座孤城。即便能冲出重围,又能去那里?”
柳少阳监禁一解,半晌间悠悠转醒,一抬眼便瞥见父亲柳承宗瘫坐在地,胸前尽是赤色。柳少阳虽是年幼不甚明白,却也长在军旅当中,晓得父亲此时定是受了重伤。
柳承宗脸上毫无惧色,嘲笑道:“似你这等卑鄙小人那里会讲甚么信义!你杀我老婆,我已心存死念。只是不忍阳儿在我面前惨遭活剐,这才把玉衡诀给了你!”
吕子通听了心中不由疑虑,暗想:“我这大哥常日里恪失职守,岂偶然近中午髦不在虎帐之理。这些年大哥一向公开里对吴王偏安一隅多有抱怨,现在朱元璋大兵压境,莫不是已然单独离城去了?不对不对,我和年老是多年的存亡之交,大哥常日里最是看重‘临难毋苟免’,现在又岂会不告而别!”一时考虑不定,当即打马转道,往柳承宗府上去了。
玄门自古有传言,七诀聚会,依法修道。大成之时便能够超脱存亡,同辉日月,与山川齐寿,成仙成仙。
这几下兔起鹘落,阿古拉不料恰是紧急关头,屋中竟来了旁人,不免心中一乱。更料不到柳承宗中了“五步迷魂倒”,浑身瘫软之余,还能起家脱手。一时候防备不敷,胸前掌风掠至,一掌已被拍实!
古毅哈哈大笑,调侃道:“你现在倒是情愿交出东西来了,嘿嘿,早知如此方才又何必嘴硬,枉送了本身老婆的性命!”
说干休中长剑掠风直进,欲要逼退吕子通抢出屋去。吕子通见阿古拉这一剑来势凌厉,似是塞外贺兰一派的武功,不敢小觑,剑招绵绵使出,封住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