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工夫，终究见远处马车冒头了。李暧忙奔畴昔驱逐。
崔辞道：“不管我报不报，反正就是没有你的犒赏。”
王顺德轻飘飘的“哦”了一声，不再理睬他。
李暧内心“格登”一下：“甚么？”
崔辞还是头一次听王顺德如此说话，他转过甚，望向王顺德的侧脸。王顺德的眼神低垂着，但是这一次，崔辞从他冷酷的眼神背后看到了埋没着的火焰。崔辞俄然面前的这个王顺德让他有种似曾了解之感，便道：“我在幽州当俘虏的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你方才说的那番话，我阿谁朋友仿佛也跟我说过。”
崔辞冷冷道：“莫非西域把戏师就必然是西域人吗？他不能是去学艺的吗？我瞧你这么说，定是跟他一伙儿的。”
崔辞道：“兹事体大，我要与你细细说！早晨你来便是。”
崔辞“哎呀”叫喊一声，从速跳开，手上的茶水撒了一地。他惊魂不决的望着门框，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暧吃紧忙忙跟在背面追，一向追进后堂，一头扎进门里头。
一辆黑漆马车停在文德殿外的步道。马车里头坐着王顺德，他现在闭着眼睛，抱臂靠在里头小憩。半晌以后，只见崔辞一身公从命文德殿出来，三步并两步爬上了马车。
崔辞道：“孙嘉上犯了故杀罪，本来该问斩刑。不过，既然人已经惧罪他杀，官家也就既往不咎了，也没有罪及家人。孙洁伉俪上表请辞，官家恩准他们告老回籍。”
李暧放松下来，点了点头，但与此同时，内心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时，王顺德从马车高低来，丢给李暧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径直走进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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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暧板着脸，叉着腰，站在府衙门口等着。
王顺德皱眉道：“有甚么事不能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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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暧只感觉五雷轰顶，辩论道：“崔辞，我救了你好几次性命。你如何能这么对我？”
王顺德道：“孙家的悲剧不过是辽宋战役的缩影罢了，不管有没有亦思马因，只要有战役，结局都是一样。身逢战乱，孙洁一个堂堂幽州刺史尚且不能制止悲剧，更何况是布衣百姓。我见过太多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些人间悲剧，不但是大宋百姓，辽国也是一样。”
李暧追上崔辞，怒道：“你别忘了，最后一次抓捕孙嘉上也是我紧赶慢赶的来书院禀告，你才设下的战略。我不懂，如何独独我没有？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
崔辞道：“他不是你表舅嘛？如何又不相干了？”
崔辞笑道：“没有你，我崔辞就活不成了。莫非我们南衙里的侍卫都是安排？”
崔辞道：“是吗？这事我倒不知。”
李暧又生硬笑了一下，道：“本来大人并不晓得，我还想着如果是大人报功绩，定然不会独独漏了我。”
马车停稳，见崔辞刚一下车，李暧就将他缠住了。“大人，我传闻官家给开封府上高低下都论功行赏了，”她挤出一丝笑容，“连没出府衙办差的哥儿几个都有恩赏。”
崔辞提步朝府衙里头走，李暧仓猝跟在背面，絮干脆叨道：“薛琦是我救的，孙嘉上是我抓住的，我还打跑了那四个红衣女杀手，救了大人。大人如何会全都忘了呢，嘿嘿。”
崔辞走到桌边坐下，李暧老诚恳实在他身侧站着，道：“你要问甚么？”
崔辞倒了茶水将要饮，眼瞅着那门框竟然被李暧一脚踢断了，直挺挺朝他倒过来。
听了崔辞薄情寡义的话，李暧一语不发，回身出门，眼泪夺眶而出。
王顺德展开眼睛，问道：“官家如何说？”
崔辞讪讪一笑，挠着头道：“哦对了，王大人，你早晨没事的话，来我房里找我一下。”
崔辞“咦”了一声，今后连退三大步，摆手道：“我没这个意义，我只是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