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腕一转,纤白如玉的两指将那白绸一捏,刹时变成一只红色的羽雀,清灵的唤了几声,回身伸开翅膀,飞走了。
祝艺菲这才复苏过来,一把拉住他问道“你晓得韩哲在哪?”
“只要三年便可,临时,天机不成泄漏,你就养好身材,做你该做之事,我呢,跟从你摆布,但听调派,如有灾害,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隐身寻了好久,几近将半个县城搜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韩哲的半分汗毛,这下祝艺菲可真的焦急了起来。
韩哲低垂下眉眼,不由得想起那晚所见,忍不住又打了一个颤抖,踌躇再三终究问道“仙子是不是妖精”
祝艺菲见他倒是心灰意冷,竟敢光天华日之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想来这也是被新皇伤了心了。
“此地伤害,女人还是快些分开的好”那领头的见她穿着丰度不凡,又很知书达理,说话的语气便放柔了很多。
“我要不是在这里,你现在都去阴曹地府打杂了”祝艺菲没好气的说道,紧接着给他喂了些水,又将火堆上的烤好的野鸡撕下来递给他。
干脆,现出了凡身,挨家挨户拍门去问,只可惜,家家房门紧闭,就算是说几句话都是隔着窗子,底子没法刺探到他半分动静。
祝艺菲一愣:“朝廷没有派人来办理么?如何会将你们圈禁在此?”
“那晚......”
“好,那凤城是你的封地,现在新皇已即位,怕是忙完了朝中的事,便是先将你的权势崩溃,是该早些归去规整一下。”祝艺菲笑道。
“甚么事啊,只要不是天塌地陷,就被叫本女人”祝艺菲实在困乏之极,归正现在韩哲也找不着,不如先在老鸟这涵养几天,规复规复再说。
“你,如何会在这里”韩哲感觉口干舌燥,好轻易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些都是朝廷的号令,祝艺菲听的万分活力,连个大夫都不给配,不但如此,还不答应家人看望,不给食品和水,就算是好好的人,也撑不了多久。
“我是来寻亲人的,大人可曾见过一个八尺多高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边幅清秀,穿戴白衣,呃,说话有点有气有力的模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韩哲的模样。
十五王爷大开殛毙,已惹得几股权势不满,更是囚禁前朝功臣许国公,陈元帅,章伯侯三大世家的元老,企图节制其子嗣手中的兵权。
她是在一个角落中找到韩哲的,发着高烧,神采乌青,身上的衣服褶皱的不成模样,散开的领口暴露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粉红色,摸起来滚烫非常。
据他先容,这牢房里的死囚因为没人看管,以是一得上瘟疫,便都死光了,现在都是用做断绝房,几近全部县城传染的人都被关在了这里,不答应送食送水,只等死去后,便搬出尸身,去城外烧掉。
一只玄色的胡蝶从高空落下,在祝艺菲的掌心处化作一封手札,拆开来一瞧,果然是鹿骞通报的动静,浏览了几眼,大抵是良国都城新皇无圣旨即位,朝臣不平,便血洗宫廷,现在全部皇城戒严。
“啊?哎,真费事”祝艺菲接过鞠阳递给她的阿谁小瓷瓶,揣在怀中,摇了点头,几步迈出门槛,脚下云气会聚,腾身便飞入了云层当中。
凡尘之事,如果与她没有因果,不能无端招惹,可进入牢房以后,瞧见那些病怏怏的人以后,不由得心生顾恤。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韩哲塞了一口肉,味同嚼蜡般。
“好久,没观星象了,等我法力规复几日,再说吧”喃喃自语了几句,祝艺菲抬手一挥,虚空便现出一张白绸,肃立不动,微微闭了闭眼,一道粉光自额间射出,落在白绸上,扫出一行小字:“太子得我庇佑,等我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