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艺菲见他倒是心灰意冷,竟敢光天华日之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想来这也是被新皇伤了心了。
“你,哼”鞠阳真人瞧了瞧她肩膀上那被他抓出的血印子,抬手悄悄一抚,便消逝无踪,肃了脸道“他正在神木县,那边闹瘟疫,很严峻的瘟疫,他不谨慎染上了,现在估计撑不过两个时候,我这有颗丹药,你带着,快去救他”
韩哲低垂下眉眼,不由得想起那晚所见,忍不住又打了一个颤抖,踌躇再三终究问道“仙子是不是妖精”
“女人,你的那位亲人但是也从外埠来的?”领头的仿佛想到了甚么,皱眉问道。
“我虽鄙人,却也晓得天下不会掉馅饼,仙子此番为我受尽波折,定是有所图谋”韩哲嘲笑一声道。
“这神木县正在闹瘟疫,你那位亲人如果生了病,应当是被关在地牢中,我们刚从那处所出来,十有八九,他时有救了,我劝女人......”
自从她透支过量后,老是感受颓废,挣扎了几下,好不轻易从床上爬起,正要穿鞋子,便见一身粉衣鞠阳真人穿墙走了出去。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韩哲塞了一口肉,味同嚼蜡般。
“你,如何会在这里”韩哲感觉口干舌燥,好轻易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只玄色的胡蝶从高空落下,在祝艺菲的掌心处化作一封手札,拆开来一瞧,果然是鹿骞通报的动静,浏览了几眼,大抵是良国都城新皇无圣旨即位,朝臣不平,便血洗宫廷,现在全部皇城戒严。
“感受如何了?”祝艺菲回到庙内,将手中装满水的竹筒递畴昔,见他气色好了很多问道。
“我要不是在这里,你现在都去阴曹地府打杂了”祝艺菲没好气的说道,紧接着给他喂了些水,又将火堆上的烤好的野鸡撕下来递给他。
长叹一声,天下局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魔族与临仙界刚有一场战乱,这尘寰便又不肯消停起来,不知为何,俄然响起鞠阳真人所说九天樊篱界众仙下凡渡劫,是否,会与这战乱有关。
“好久,没观星象了,等我法力规复几日,再说吧”喃喃自语了几句,祝艺菲抬手一挥,虚空便现出一张白绸,肃立不动,微微闭了闭眼,一道粉光自额间射出,落在白绸上,扫出一行小字:“太子得我庇佑,等我动静”
“我是来寻亲人的,大人可曾见过一个八尺多高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边幅清秀,穿戴白衣,呃,说话有点有气有力的模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韩哲的模样。
这十五王爷可真是‘爱民如死’啊。
十五王爷大开殛毙,已惹得几股权势不满,更是囚禁前朝功臣许国公,陈元帅,章伯侯三大世家的元老,企图节制其子嗣手中的兵权。
“真是美意当作驴肝肺,你要庇护的那小我现在有难,我这起了个大早来叫你,反倒怨起我来了,可奉告你啊,如果今后出了甚么事,别说我没提示你”鞠阳真人说着,气哼哼的一顿脚,回身欲走。
“哎呀,就是你要找的阿谁韩哲,他有伤害,快去救”
“还美意义说,过河拆桥,要不是我碰上了一个朋友,再寻到你,估计真的下阴曹地府了”祝艺菲将柴填入火堆中,使其燃烧的更旺一些。
“多谢仙子了”韩哲站起来,对着她恭恭敬敬的见礼道。
“啊,没事,大人可否带我去找他?”祝艺菲说着将掌心中的几片金叶子塞到了那领头的手中。
正在此时,一队兵士从镇子正中的街道口处抬出两条凉席子卷起的死尸,领头的瞧见她眉头一皱,上前道“女人,但是外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