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麦秆被陈背篓刺激得火烧火燎的,他回家瞥见刘爱雨就来气,看着长得水灵灵的、眸子子咕噜转、耳朵都能打苍蝇、一张赛过黄鹂鸟的能说会道的嘴,如何学习就不可呢?你把教员讲的记在脑袋子里,就像吃馒头一样,一个个塞出来,塞上七个八个,肚子能不撑起来?
刘麦秆跳起来骂:“你个丫头电影,路在哪呢?”
刘麦秆想起了刘爱雨和东亮决死斗争的那一幕,他一下子软瘫了,寂然蹲在地上,抽泣起来,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刘麦秆冲刘爱雨扬扬鞭子,说:“下次考不过陈望春,谨慎扒你的皮。”
刘麦秆抹一把脸问:“你晓得我和陈背篓在打赌吗?”
陈背篓说:“贴奖状。”
刘麦秆在杂物间翻出了年代长远的鞭子,牛皮做的,刘麦秆试了一下,还很健壮。
刘麦秆活力了,抽了刘爱雨几鞭子,鞭子抽在刘爱雨身上,明显打得她皮开肉绽,她却不叫疼,硬得像块石头。
这里每天公布着来自分歧渠道的几十乃至上百条小道动静,真真假假、虚真假实,每一条动静,就像在安静的水面上,丢了一块石子,总能激起一片波纹。
刘爱雨说:“爹,我不是读书的料,我撵不上陈望春,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对陈背篓这个主张,徐教员双手同意,说陈望春是油坊门的高傲、一张金子招牌,把他的名誉广而告之,既进步了村里的着名度,又是对统统差生的催促和鼓励,非常好的一个行动。
陈背篓白日贴出的奖状,早晨就被撕掉,除了刘麦秆,另有谁呢?一张纸能撕碎,陈望春的名誉能撕掉吗?就像镀金,一层又一层,金光灿灿,非常刺眼,瞎子也能看得见。
刘麦秆瞥见刘爱雨眼里的光,又冷又锋利,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