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广闻言心知渔樵需求作梗,也不敢先失了和蔼,道:“晋王殿下交代下的任务,刘某不敢假手旁人,违了殿下旨意,刘某吃罪不起,还请两位前辈给个面子,别教长辈尴尬。”冥河钓叟呵呵笑道:“晋王殿下真是御下有方,小子你且莫忧心,此次我俩老有所为,阐扬余热,在场诸多英侠都可做个见证,晋王想来不会怪你,有甚么事直来寻我二人就是。”
这边刘文广与雷龙斗得惊心动魄,声闻遐迩,云阳城里小郭从探子处获得动静,赶紧报与戴和正二人。二人摆布无事,一来这等天赋前期妙手交兵可贵一见,二来也欲一睹雷龙真身,便也赶去凑个热烈。戴和正诸人赶到时,见已有些动静通达之士观战,便远远选了个不起眼的地点,向雷龙盘身处细心望去。
刘文广回身瞧去,神采很有怒意,喝道:“何方鼠辈?滚出来罢!”暗处两人见偷袭无功,又被道破行藏,遂从一道不起眼的小山坳处现身,身形一晃,到了场中。此中一个蓑衣斗笠,脸上皱纹似陈年橘子皮般,颌下白须稀稀拉拉,手握一根玄色钓竿,垂着一条若隐若现几不成见的鱼线,末端一个暗金色钓钩,恰是刚才偷袭刘文广之物。另一人麻布粗衣,草绳捆腰,年纪与前者相若,手里提着一柄斧头,斧头握柄仿佛是一根腐朽烂木。刘文广一瞧二人一渔一樵打扮,内心暗忖数息,已想起来人,微收起怒意道:“本来是渔樵二散人,我晋王府高低夙来恭敬恋慕两位与世无争,隐逸出尘的风骨,本日为何横插一手,如此手腕不怕堕了两位仙名么?”
场外诸人只瞧得惊奇莫名,悄悄咋舌,平时一个天赋前期的妙手也难见,本日竟到了六个,个个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威名赫赫的人物,更有渔樵二散人这等久不见于江湖的隐士。
只见九指梵衲拳脚挥洒间暗合法度,伴随佛光浮动,自有一番寂静气象;娆夫人进退间身法或诡异或超脱,血绯烟暗自对比本身《幻阴镜诀》颇觉受益;戴和正瞧刘文广将一柄长刀舞的快如鬼怪,满天刀影层层叠叠,与本身《风雷刀法》比拟,别有一番绵里藏刀的意境,甚为值得鉴戒。更喜的是雷龙轰隆雷电的应用,独战三大妙手,更教戴和正看的目炫神迷。雷龙激斗轮转之下,此时恰好面对着戴和正方向,眼神扫过,仿佛在戴和正身上一顿,又转向别处。戴和正迎着眼神,悄悄感觉惊奇,他模糊在雷龙眼中看到一丝冲动不测的神采,百思不解,只当作本身瞧的过分入迷,便将这动机抛之脑后。
宋净衣在府入耳闻邹统领派的部下汇报,当即前来,此时赶到,恰好将剑拔弩张的氛围冲去。渔樵二成本瞧着刘文广三人耗损的差未几了,恰好上来寻个便宜,不料宋净衣蓦地间抢到。两人瞧宋净衣真气流转气象,只怕已获得宋太师八成真传,宋太师乃当古人族天赋八大妙手:白发红颜,水墨丹青,文师武将,盲僧歪病中的文师。
话音未落,只见黑发青年大哮而起,化为一条雷电巨龙,一招神龙摆尾,向场中三人扫过,三人忙避不及,雷龙觑的空地,一冲而出,就要夺路飞走。却不想那道红绫也随他身形窜改,仍旧紧紧捆缚在他身上,教他身躯游动不灵。刘文广三人未推测雷龙突然发难,又离的不远,龙尾巨力之下,扫得三人倒飞而出,胸腑俱震,九指梵衲更是首当其冲,脸上红白变幻数次,终是压抑不住,新伤旧伤齐发,吐出一口血来。
刘文广见拿话语框不住他,己方耗损已剧,又顾忌渔樵之名,语气和缓道:“两位老前辈,我等本日奉晋王殿下之命,降服恶龙,还请两位且在一旁暂观,其间事了,禀知晋王两位高义,必有重礼相谢。”一旁的烂柯樵老笑道:“不错,孽龙作歹,我辈修道之士自当降妖除魔,还人间一片清净承平,我瞧着你们斗了这般久也未见效果,不如让我们老哥俩代庖吧。你们自退到远处行功规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