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绯烟两人闻言惊奇莫名,斜眼望去,只感觉戴和正周身雷劲流转,真气充分胜似畴前,血绯烟虽有千言万语要问,但见他眼神腐败果断,便将心头疑绪暂抑,细声说道:“你千万谨慎,我等你返来。”就和小郭往城里赶回。
戴和正不由笑道:“这东西又不是你们的,我如何不能拿?”烂柯樵老闻言怒极反笑:“中间莫要自误,本日就是八大妙手前来,只怕也走不脱。”此话当真不假,渔樵二老单人几近便可与八大妙手单打独斗,更别提另有宋净衣及别的三名天赋前期妙手掠阵。便是始作俑者戴和正也暗自心惊,传音与雷龙道:“现下如何办?”
戴和正目送血绯烟垂垂远去,回身觑见烂柯樵老要收那精血,架起一道雷光遁影,直冲而去,半空中喝道:“且慢。”诸人听到声响时,戴和正已经携着竹杖赶参加间,见烂柯樵老几近握住雷龙精血,一杖挥出,声裹雷芒,向烂柯樵老急劈去。烂柯樵老多年未见人如此挑衅本身,谁敢在他面前脱手,心头火气腾起,一掣腰间斧子,斧背倒磕向竹杖。两股真气在空中相遇,砰地一声,戴和正立在场中,纹丝不动,顺手把那道雷龙精血归入囊中。旁人见状欲上前帮手,一来戴和帮手起杖落,动何为快,禁止不及,二来顾及烂柯樵老颜面,如上前帮手显得他技逊一筹反而惹他不欢畅。烂柯樵老匆促应招,吃了个亏,腾腾后退数步站定,内心骇异,又感受在诸多长辈面前输了一招,大感颜面有失,内心暗恨,说道:“中间又是哪路豪杰,不知有何见教?”
却说戴和正在第八道天雷时也接受不住狠恶的雷光,背过甚去,不敢再瞧,未等天雷降下,只觉到手里竹杖一阵颠簸,随即脑海传来一道传音:“小子,你手里这根黑杖借我临时居住,本座不欠人情面,得了你恩德,便帮你将本座的一身精血抢来赠你。”鲜明便是雷龙的声音。说完便有一道宏伟的雷霆之力从戴和正握竹杖处源源不竭涌进身来,那道声音又起:“你经脉丹田都毁了,甚好,我暂将内丹借于你用,雷劲入体,你只凭神识意念调拨运转,我安闲一旁助你操控。”
第八道天雷降下,诸人只觉面前一片狠恶光芒,修为差些的已自闭眼严守心神,不敢再看,便是渔樵二老这等妙手也瞧不清楚光芒中雷龙的身影。好轻易等天雷垂垂散去,已不见雷龙陈迹,只要一团紫色液体浮在半空。等了盏茶时候,劫云中不再蓄势,也没有最后一道天雷降下,诸人终究确信雷龙已身故道消在第八道劫雷之下,那团紫色液体,应当是雷龙的一身真血凝集。
在场诸人见六合忽现异状,惊奇不定,渔樵二老修行日久,抢先觉醒,飞身便退,口中喝骂:“好孽畜,敢尔。”黑云积聚的甚快,模糊可见云深处列缺闪闪,世人俱都反应了过来,这雷龙竟然在此时哄动天道雷劫。
诸人要擒这雷龙费经心机,到头来却成一场空,心头本来暗压着一团火气,见戴和正言语浑不将诸人放在眼里,仗着人多就要发作起来,宋净衣说道:“中间好筹算,想要捡这现成便宜,只怕好拿不好走。”宋净衣见戴和正招式凌厉,真气玄异,不敢托大,说罢脚步轻移,里三人外三人将戴和正围住。
雷龙答道:“你本身胡吹大气惹出来的祸事,我如何晓得?”话虽如此,雷龙见他把诸人气的够呛,内心也大感出气,又道:“你尽管打,你这黑杖里储藏天劫雷纹,真气经此而出,带着劫力;劫云又未散尽,尽可指导借用,天时天时占全,他们挡你不住。”戴和正闻言心下大定,但见诸人将四周围得半点马脚也无,也不知从那边冲破,内心暗忖:“将阵脚打乱了再说。”主张已定,手握竹杖往四周一指,豪气顿起,道:“那就让老夫称量一下诸位的本领。”说罢,真气流转,使出一招“剑化北斗”,化出六道雷芒别离射向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