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文士俱为高人,立时明白张小六的挑选,文士不由急道:“夜月乃我圣族力量之源,本座现时力量稍强于这老秃驴,如果你现在与本座同业,他必灭,本座与你能够得活;你执意与老秃驴一起,那只要同归于尽一途。”
俄然,金刚和尚退了一步,口呼佛号“阿弥陀佛”,本来在张小六身周的法衣蓦的消逝,氛围中逸散的金光凝实,一霎变成了庞大金刚法衣,围住了和尚和文士,文士神采一变:“老秃驴,你也会使诈。”忽而又仿佛想到甚么,大惊失容:“老秃驴,你疯了。”
张小六内心固然骇异不明能量闯进身材,却对文士的说法不觉得然,毫不会为这妖魔做事,那声音只是传音,却似早已推测张小六的设法,又道:“这篇《炼血典》天赋今后的功法只在魔族血池山炼血殿我儿血侵处”。说罢张小六脑海里一阵血海翻滚气象,化作了一篇暗红色法诀,恰是《炼血典》。
文士心中微一游移:“这老秃驴想趁我进犯这臭小子的时候,偷袭我?这老秃驴失了金刚法衣护身,却占了先手,彻夜恰是我劲敌弱,这臭小子现在在金刚法衣里,能守不能攻,不如先宰了这秃驴,再渐渐炮制这臭小子”。
含混间,张小六像做了个梦,梦里一名老衲人,麻布僧衣,须眉灰白,金刚瞋目;一名青年文士,黑发紫袍,俊美白净,气度不凡。
“贫僧另有一事相求,贫僧法名性武,平生痴迷武学,昨夜临机自创《法衣伏魔功》克敌,将这功法记在法衣之上,施主若便利,将法衣送回普度禅院罗汉总堂,贫僧以《罗汉拳》《金刚掌》功法相赠为谢。阿弥陀佛”。
主张已定,文士挥掌向和尚劈去,和尚躲也不躲,伸掌硬接,初时髦可,过了数十掌,金刚和尚每接一掌,金身便跟着一震,金光也逸散暗淡了一些,文士见状,癫狂大笑,一掌掌拍的更迅疾狠恶。所幸金刚法衣的护持,张小六在战役的余波中尚可苦苦支撑,不住朗读六字真言。眼瞧着金刚和尚金身暗淡无光,金光几近全数逸散到四周。
昨晚那文士的声音同时响起:“小兄弟,你竟然活了下来,那秃驴果然有几分本领,可惜本座纵横平生,竟陨落在这穷乡僻壤。”一声长叹后,又道“你也不消怕,那只是一道精纯的神血之力,我和那秃驴相斗,肉身早已幻灭,幸运剩下残魂,附在这青石上日夜相耗,油尽灯枯,若非碰到你,不久也烟消云散。你我虽敌我有别,我送你一场机遇,只盼把我的死讯传给我儿血侵。”
张小六得了这功法,也不细究,翻身下树,欲赶回道观,瞥见大青石,心想:“这石头如此奇异,莫非是甚么天材地宝?”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不想,却有一阵奇特的力量顺着指间涌进身来。
张小六运气调息,疼痛稍减,欲收了法衣翻身下树,手一触及法衣,脑海里便传来金刚和尚的声音:“阿弥陀佛,小施主,看来你是逃过一劫,此乃贫僧临终一道传音,贫僧以身为媒,将那妖魔灵魂封印在这法衣上,同归于尽,何如这妖魔非常凶暴,法衣灵性也消逝至尽,所幸邪不堪正,贫僧终得偿弘愿。”
一阵清风吹来,摇的树叶沙沙作响,也扒开了遮月的云,一阵清冷的月光洒下来,张小六心中稍定,偷偷探出头察看树下景象。大树下别说植物,就是草木也是极少,经白日大蟒蛇一吓,张小六惊弓之鸟已极,不时探头,恐怕再遇恶兽。
“老秃驴,你口口声声除魔为道,本座问你,本日你我最后一战,必将同归于尽,这位小兄弟也受连累,遭无妄之灾,神魂破裂,不入循环,你捐躯别人叫除魔卫道,本座捐躯别人修无上神功,庇护我圣族又如何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