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文士手摇折扇笑道:“小兄弟,本座看你经脉曲损,气行不畅,此生抵死修行,武道也绝无前程,不如本座与你打个筹议,你助本座除了这恶僧,本座传你无上大道,炼血锻骨,弃了这鸡肋的无勤奋法,假以光阴,自当作为绝世妙手,这天下那边不成去得?”
张小六醒来已是凌晨,只感觉浑身疼痛,万幸昨夜昏倒后没摔下树来。想到昨夜产生的事,似梦非梦,正迷惑间,转头瞥见一片麻布,恰是昨夜的法衣。现在法衣在阳光下,并无一点光芒,只是一块浅显无奇的麻布。
俄然,金刚和尚退了一步,口呼佛号“阿弥陀佛”,本来在张小六身周的法衣蓦的消逝,氛围中逸散的金光凝实,一霎变成了庞大金刚法衣,围住了和尚和文士,文士神采一变:“老秃驴,你也会使诈。”忽而又仿佛想到甚么,大惊失容:“老秃驴,你疯了。”
昨晚那文士的声音同时响起:“小兄弟,你竟然活了下来,那秃驴果然有几分本领,可惜本座纵横平生,竟陨落在这穷乡僻壤。”一声长叹后,又道“你也不消怕,那只是一道精纯的神血之力,我和那秃驴相斗,肉身早已幻灭,幸运剩下残魂,附在这青石上日夜相耗,油尽灯枯,若非碰到你,不久也烟消云散。你我虽敌我有别,我送你一场机遇,只盼把我的死讯传给我儿血侵。”
“贫僧另有一事相求,贫僧法名性武,平生痴迷武学,昨夜临机自创《法衣伏魔功》克敌,将这功法记在法衣之上,施主若便利,将法衣送回普度禅院罗汉总堂,贫僧以《罗汉拳》《金刚掌》功法相赠为谢。阿弥陀佛”。
文士傲视生辉,自有令民气服诚服的气度,张小六入门十四年,从小听出外游历的师兄提及内里的传奇天下,心中恋慕不已,囿于本身所限,别说去总道场,便是平常跟从师兄去山下的小镇采买物质,亦是极其可贵,听得可修无上大道,内心自是一动,未等细想,那金刚和尚大喝道:
“老秃驴,你口口声声除魔为道,本座问你,本日你我最后一战,必将同归于尽,这位小兄弟也受连累,遭无妄之灾,神魂破裂,不入循环,你捐躯别人叫除魔卫道,本座捐躯别人修无上神功,庇护我圣族又如何分歧。”
金刚和尚说罢,张小六只感觉一闪,脑海里多了两篇法决,中间注释密密麻麻,料是金刚和尚多年心得,手中法衣上也有满满梵文笔迹,宝光流转,一闪而没。《罗汉拳》《金刚掌》本是普度禅院入门粗浅工夫,非门派之密,禅院周边农家男人也都会习得几招,强身健体;那注释倒是性武和尚的心得体悟,精美不凡。
文士已然明白金刚和尚的企图,猖獗大笑,轻视道:“老秃驴,就凭这也想拦住我”,文士举手正要向张小六出招,金刚和尚满身亮起金色霞光,闭目垂首,双手合十,似慢实快的走向文士。
“呔,妖魔休得妖言惑众!练得你的魔功不知要捐躯多少性命,老衲当年宁死也要渡灭你,本日老衲这缕残魂降魔的决计亦很多分毫。”
话刚落,金刚和尚和法衣突然收回刺眼的光芒,后跟着文士的一声惨叫和一身淡淡的佛号,和尚和文士消逝不见,金刚法衣垂垂落空了光芒,像一块浅显的麻布,缓缓飘落。张小六现在也像耗尽了力量般落空认识。
和尚文士俱为高人,立时明白张小六的挑选,文士不由急道:“夜月乃我圣族力量之源,本座现时力量稍强于这老秃驴,如果你现在与本座同业,他必灭,本座与你能够得活;你执意与老秃驴一起,那只要同归于尽一途。”
张小六连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