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股子煞恰是照顾了死者的冤魂,侵入了小兰的身材!
很久,阴风散去,小兰倒在地上,双手被缚在背后,底子不能伸归去!
我冲上去,扶住身子摇摇欲坠的杨天骢,好家伙,他的面色已经发紫!嘴唇干裂得仿佛旱田裂缝,但见他右手握着一枚印章!
小兰毫不躲闪,反而高高挺起了胸脯迎刃而上!
“你身陷如此灾劫,天然你活着不慈民仁世,不济百姓皇天,此乃不仁,又杀人越货、苛虐友朋,此为不义;又孤负明君之爱,大任看重,反叛于庙堂之上,此乃不忠;且扳连尔之八旬生母为尔陪葬,以有‘子母之煞’,此乃大不孝,统而论之,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你也敢自称高人?不也惭愧于六合么?!”我喝到这里,却见小兰双泪横流,高喝一声:“尔敢揭我之痛!受死罢!”向我跃了过来。
“尔等屑小之辈,也配问我的辈属?哈哈哈哈!”小兰又是一阵狂笑,声音里男人嗓音更加较着,她戴着一副墨镜,此情此景,真是荒诞无端,“想我平生出尘不俗,来去如风,竟被尔等利用孽障伤我,气杀我也、气杀我也!”
戴着墨镜的小兰紧紧抓住杨天骢的左手,一口死死咬在其左手腕上!
我长叹一声,这可倒好了,小兰被冤魂上身,杨天骢又被怨煞恶毒所侵……眨眼之际,仿似换了人间。
世人哪会推测局势竟有这么一出:深夜凌晨,一名女子不睡觉,穿戴薄弱,戴副墨镜,孤身一人跑进山里,抱住一人就啃!
“老杨,忍着点!”我当即以匕首划破他右手的中指,取出黄纸,以他的血液画了一张十地魁血符,贴在他的胸口膻中穴上,向世人叫道:“诸位,从速将老杨抬归去!”早有几位男人走上前,抬走了半昏不醒的杨天骢。
“哈哈!前辈这话不也好笑么?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我轻视一笑,“你如果出尘不俗的高人,你若与世无争,又岂能身被荼死、被人以如此恶毒怨煞陷于此地?!想来,你定是犯下了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大逆孽行!罪过不肖之徒,也配以‘出尘’称之?”
小兰惊叫一声,放开杨天骢,一个腾挪,闪到两米开外,大呼一声:“是多么邪器,胆敢伤我?!”
杨天骢面孔早已变形,豆大的汗珠滚如雨下。
这与不归三界伦序的六合邪气侵犯人身即“鬼上身”有着本质辨别,鬼上身后,人的天庭面相会有较着的窜改,而其人在一段时候熟行动举止却无任何窜改,终究,上身的邪气将会激发此人慢慢走向灭亡――跳楼、撞车、吊颈等等;而被照顾着死者一腔怨气冤魂的凶煞上身以后,则此人的言行举止将完整表示得和那死者一样,而这冤魂也并不会鼓动该人走向灭亡,只是一借其身子还魂罢了。
我接过黑狗血,舀起一勺,“哗”一声向小兰泼去,只听小兰“哇呀”叫了一声!
“大师上前将她抬走!”我朝世人喊道,“她已被我礼服,不敢乱动!”
杨天骢这枚佛印公然不是普通的辟邪破煞之物,能祛走竟然连人身血阳涎都不怕的怨煞冤魂!看来,为他这佛印刻咒开光的那位苍灯和尚乃少见的得道高僧!小兰在一边颤抖忙活了半天,看得出,她仍旧心不足悸,不敢靠近我们世人,我走上前去,观悟半晌,问道:“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
毫无疑问,此时的小兰,身子还是她本身的,但精力认识却已不是她的了!其本身的精魂被上身的冤魂反对于人中命池以外,玄门称之为“锁池”。锁池不是“锁元”,人的元神灵魂犹在体内。锁元乃是人的元神七魂六魄尽数飞失,此时,人将昏倒不醒,底子不能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