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骢面孔早已变形,豆大的汗珠滚如雨下。
杨天骢这枚佛印公然不是普通的辟邪破煞之物,能祛走竟然连人身血阳涎都不怕的怨煞冤魂!看来,为他这佛印刻咒开光的那位苍灯和尚乃少见的得道高僧!小兰在一边颤抖忙活了半天,看得出,她仍旧心不足悸,不敢靠近我们世人,我走上前去,观悟半晌,问道:“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
只听这一声,一股青烟从小兰身上升起,小兰再一腾跃,骂道:“尔等屑小,敢如此欺我!”不但没有放开杨天骢,反而变本加厉,一手卡住了杨天骢的脖子,一名一百五六十斤重的男人,竟被一名荏弱的女子掐着脖子横生生给拎了起来!!
“哈哈哈哈!来啊,来、来!来刺啊!朝我这里刺啊!”小兰收回了一阵令人恶心倒胃的狂笑,右手掐着杨天骢,左手一把扯开胸前内衣,暴暴露了洁白的胸脯,双峰一览无遗!
“不!”我瞪圆了眼睛,想冲要上去禁止,却底子挪动不了脚步,以刀刺伤她又能如何?若非下过辟邪神咒或被佛道开光祭坛过的器物,底子不能祛煞辟邪,不然只能伤害人的本体!让生者痛,让冤魂快。
毫无疑问,此时的小兰,身子还是她本身的,但精力认识却已不是她的了!其本身的精魂被上身的冤魂反对于人中命池以外,玄门称之为“锁池”。锁池不是“锁元”,人的元神灵魂犹在体内。锁元乃是人的元神七魂六魄尽数飞失,此时,人将昏倒不醒,底子不能转动。
“老杨,咬破你的舌头,血阳涎!吐她!”我大呼一声,然后当即取出一张黄纸,想要画上一张祛煞符,才发明,没有朱砂或金粉!祛煞之符不若驱气镇煞的血符,必必要以朱砂或金粉为之。我长叹一声,却见杨天骢一口血水向小兰吐了畴昔,他听我叮咛已经咬破了舌头。
我长叹一声,这可倒好了,小兰被冤魂上身,杨天骢又被怨煞恶毒所侵……眨眼之际,仿似换了人间。
只听一阵“哧哧哧哧”的异响,阵阵青烟自小兰胸口升腾而起,氛围中飘来一股油脂焦臭味!让我刹时一凛。
“尔这厮快放了我!不然,我命天兵天将前来缉拿于汝,再剥削汝皮、抽汝筋……”小兰被世人抬走,了望着我犹在痛骂。
“尔等屑小之辈,也配问我的辈属?哈哈哈哈!”小兰又是一阵狂笑,声音里男人嗓音更加较着,她戴着一副墨镜,此情此景,真是荒诞无端,“想我平生出尘不俗,来去如风,竟被尔等利用孽障伤我,气杀我也、气杀我也!”
世人哪会推测局势竟有这么一出:深夜凌晨,一名女子不睡觉,穿戴薄弱,戴副墨镜,孤身一人跑进山里,抱住一人就啃!
前前后后,如此荒唐怪诞,任凭我料事如神,将早前那些妇女全数赶回了家,但我又何尝能推测,小兰竟如此偶合定时地梦游到了这里!!
小兰被这阳气极旺的黑狗血一沾,狠命一跳,颤抖了一阵,却仍旧没有放开杨天骢!
“你身陷如此灾劫,天然你活着不慈民仁世,不济百姓皇天,此乃不仁,又杀人越货、苛虐友朋,此为不义;又孤负明君之爱,大任看重,反叛于庙堂之上,此乃不忠;且扳连尔之八旬生母为尔陪葬,以有‘子母之煞’,此乃大不孝,统而论之,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你也敢自称高人?不也惭愧于六合么?!”我喝到这里,却见小兰双泪横流,高喝一声:“尔敢揭我之痛!受死罢!”向我跃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