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玉虚拱了拱手,继道:“如此,我便静候真人动静。”
“那,洛家遗留下的六合独尊剑痕,又作何解释?”
剑晨微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再说,十三年前去衡阳的人何其多,我师父去了,又有甚么特别?”
“贫道说了,此事,定然在查清楚以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固然他没说,但单从他的面色,不但是破月与费仲,就连剑晨,也明显白白。
玉虚皱着眉头,几近要将垂于胸前的髯毛捏断,游移道:“纯阳剑宫中,会使六合独尊的人未几,但也很多,只凭此一点,还不敷以证明是焚魂师弟所为。”
费仲暴跳如雷,这小子说他师父杀人倒也罢了,现在竟然又加上一条分脏不均的罪名来,士可忍,他费仲毫不成忍!
“贫道便以此赌咒,若最后查明焚魂师弟当真做下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纯阳剑宫便再赔你一命!”
听闻剑晨竟是洛家先人,玉虚的面色终究和缓了几分,沉吟道:“焚魂师弟的为人,我这个做师兄的再清楚不过,他定然不会做出如此事来。”
费仲人虽暴躁,到底出自正道,又是修罗殿这等专管奖惩的弟子,善恶看法极强,固然凭着一股肝火强辞为师父夺理,到底心虚,底气不敷。
目光在令牌上逗留半晌,剑晨还是不睬费仲,向破月真人道:“就算真是鬼兵域所为,也有能够是其多年后才发明,焚魂从我洛家获得了甚么,是以上门分脏不成,起了内哄!”
破月真人一向悄悄听着三人的回嘴,现在俄然开口道:“你的推断有缝隙。”
剑晨略怔了怔,仍旧倔强道:“这是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谁晓得?”
“哼!”
“这块令牌,便是从我师父的尸体上找到,如此你可托?”
“十三年前,焚魂失了梵天寒芒剑,却道他做了一件错事!”
“十三年前,衡阳洛家满门被灭!”
剑晨双目充血,看向玉虚,哼道:“玉虚道长,到底是如何的曲解,才可将贵派的剑法生生曲解到我洛家的墙上?”
他的师父,固然因为执掌修罗殿的原因,为人不免峻厉了些,但费仲却信赖,焚魂真人决计做不出杀人满事的罪过来。
话一出口,立马感觉不对,这仿佛……并不是值得欢畅的事吧?
面无神采的玉虚真人,在听到剑晨所言后,神采间也不免有着惊奇。
剑晨毫有害怕的瞪眼玉虚真人,呲目欲裂道:“作为洛家仅存于世的先人,你说,焚魂死了,我为何不能笑?”
啪――!
这清楚,就是要赔他纯阳剑宫掌教真人之命!
剑晨还未说话,费仲早已按捺不住,怒喝出声。
此话说得斩钉截铁无庸置疑,玉虚一派之尊的上位者严肃立时澎湃而出,即便剑晨现在已然抱了必死之心,却也一时出声不得。
见剑晨又要开口,他挥手打断道:“此事贫道定会派人细心查探,若当真那剑痕是属纯阳剑宫的剑法,贫道自会给剑少侠一个交代!”
费仲也反应过来,喜道:“师父是被鬼兵域害的!”
“你言语中口口声声认定我焚魂师兄乃是勾搭鬼兵域殛毙你洛家的凶手,但是……”
“而半个月前,我在洛家残垣中,发明属于六合独尊剑法的陈迹!”
“师伯!”
却不想玉虚出言叫停,沉吟道:“梵天寒芒虽是假的,但你若要救人,倒也另有个去处。”
这里是纯阳剑宫,不说玉虚与破月,就是费仲,让他再打一次,都不见得还能险胜。
他就算再言语又能如何?
并且呼剑晨话中之意,其意直指焚魂真报酬灭他洛家满门的凶手!
“甚么?”
曾经令千锋银枪停止的拂尘,俄然无声无息间,尘尾突然齐齐短了一截,灰白的细毛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