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剑晨竟是洛家先人,玉虚的面色终究和缓了几分,沉吟道:“焚魂师弟的为人,我这个做师兄的再清楚不过,他定然不会做出如此事来。”
他的师父,固然因为执掌修罗殿的原因,为人不免峻厉了些,但费仲却信赖,焚魂真人决计做不出杀人满事的罪过来。
铿锵之声响彻大殿,但见玉虚真人话音刚落,右手一挥,化掌成刀,平平从他不离手的拂尘上挥过。
见剑晨又要开口,他挥手打断道:“此事贫道定会派人细心查探,若当真那剑痕是属纯阳剑宫的剑法,贫道自会给剑少侠一个交代!”
却不想玉虚出言叫停,沉吟道:“梵天寒芒虽是假的,但你若要救人,倒也另有个去处。”
费仲也反应过来,喜道:“师父是被鬼兵域害的!”
剑晨嘲笑道:“那请你奉告我,焚魂十三年前去衡阳做甚么?”
他就算再言语又能如何?
目光在令牌上逗留半晌,剑晨还是不睬费仲,向破月真人道:“就算真是鬼兵域所为,也有能够是其多年后才发明,焚魂从我洛家获得了甚么,是以上门分脏不成,起了内哄!”
“剑少侠,你且稍安。”
再赔一命,赔谁的命?
固然他没说,但单从他的面色,不但是破月与费仲,就连剑晨,也明显白白。
破月真人一向悄悄听着三人的回嘴,现在俄然开口道:“你的推断有缝隙。”
破月真人一双凤目中精芒闪动,缓缓道:“焚魂师兄,倒是被鬼兵域所害!”
“玉虚真人,请恕小子先前无礼。”
费仲面色一肃,伸手入怀抛出块东西来。
扔在剑晨脚下。
本已绝望的剑晨,豁然回身!
玉虚真人面庞庄严,神采间极其果断。
“十三年前,衡阳洛家满门被灭!”
剑晨还未说话,费仲早已按捺不住,怒喝出声。
剑晨冷哼了两声,将头一偏,已不肯去理他。
这里是纯阳剑宫,不说玉虚与破月,就是费仲,让他再打一次,都不见得还能险胜。
破月真人与费仲立时惊呼。
此话说得斩钉截铁无庸置疑,玉虚一派之尊的上位者严肃立时澎湃而出,即便剑晨现在已然抱了必死之心,却也一时出声不得。
现在想来,玉虚等人也算对他客气,如若不然,就是将他格杀当场,又有谁晓得?
目睹又要脱手,玉虚真人蓦地喝道:“剑少侠,非论你信赖与否,我纯阳剑宫决不会做那杀人夺宝之事。”
“你是洛家的先人?”
“而半个月前,我在洛家残垣中,发明属于六合独尊剑法的陈迹!”
费仲愤怒道,更是心中暗恨,这小子,固执不化!
“剑少侠,你且稍等!”
“哼!”
“小子,你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那,洛家遗留下的六合独尊剑痕,又作何解释?”
“小子。”
面无神采的玉虚真人,在听到剑晨所言后,神采间也不免有着惊奇。
“这……”
“对!”
越说,肝火越泄,声音也越来越小。
“十三年前,鬼兵域现,四周搏斗剑门中人!”
他冲玉虚拱了拱手,继道:“如此,我便静候真人动静。”
剑晨冷冷辩驳道:“莫非,纯阳剑宫的人跑到洛家四周留下剑痕,也没有甚么特别?”
堂堂一派之主,能当众说出如此誓词来,便是连剑晨,也没有持续回嘴的来由。
“这块令牌,便是从我师父的尸体上找到,如此你可托?”
“你言语中口口声声认定我焚魂师兄乃是勾搭鬼兵域殛毙你洛家的凶手,但是……”
“贫道便以此赌咒,若最后查明焚魂师弟当真做下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纯阳剑宫便再赔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