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令牌,便是从我师父的尸体上找到,如此你可托?”
破月真人一双凤目中精芒闪动,缓缓道:“焚魂师兄,倒是被鬼兵域所害!”
却不想玉虚出言叫停,沉吟道:“梵天寒芒虽是假的,但你若要救人,倒也另有个去处。”
“贫道便以此赌咒,若最后查明焚魂师弟当真做下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纯阳剑宫便再赔你一命!”
剑晨冷哼了两声,将头一偏,已不肯去理他。
“哼!”
再赔一命,赔谁的命?
“这……”费仲卡了半晌,继又怒道:“如何,衡阳是你家开的,我纯阳剑宫就去不得?”
听闻剑晨竟是洛家先人,玉虚的面色终究和缓了几分,沉吟道:“焚魂师弟的为人,我这个做师兄的再清楚不过,他定然不会做出如此事来。”
“那,洛家遗留下的六合独尊剑痕,又作何解释?”
见剑晨又要开口,他挥手打断道:“此事贫道定会派人细心查探,若当真那剑痕是属纯阳剑宫的剑法,贫道自会给剑少侠一个交代!”
剑晨还未说话,费仲早已按捺不住,怒喝出声。
“血口喷人?”
玉虚皱着眉头,几近要将垂于胸前的髯毛捏断,游移道:“纯阳剑宫中,会使六合独尊的人未几,但也很多,只凭此一点,还不敷以证明是焚魂师弟所为。”
话一出口,立马感觉不对,这仿佛……并不是值得欢畅的事吧?
“这当中……定然有着甚么曲解。”
其间事已至此,即便再辩论下去,也只是越闹越僵,是以话语出口,人过去殿外走去。
这清楚,就是要赔他纯阳剑宫掌教真人之命!
曾经令千锋银枪停止的拂尘,俄然无声无息间,尘尾突然齐齐短了一截,灰白的细毛散落一地。
越说,肝火越泄,声音也越来越小。
剑晨嘲笑道:“那请你奉告我,焚魂十三年前去衡阳做甚么?”
啪――!
堂堂一派之主,能当众说出如此誓词来,便是连剑晨,也没有持续回嘴的来由。
“师伯!”
“十三年前,鬼兵域现,四周搏斗剑门中人!”
“再说,十三年前去衡阳的人何其多,我师父去了,又有甚么特别?”
“十三年前,衡阳洛家满门被灭!”
这里是纯阳剑宫,不说玉虚与破月,就是费仲,让他再打一次,都不见得还能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