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晨不解地望着明伯,迷惑道:
听到这里,剑晨不由点了点头,他好歹也是出身自剑冢,虽不会铸剑之法,但总也曾听师父讲过,关于这一次铸两柄剑,一为正剑,二为影剑的说法,他倒是晓得的。
影剑的剑身通体血红,望而灼目,与湛卢比拟,它给人的感受,倒是尸山血海,邪煞无匹,乃是一柄大凶之剑!”
“这类假的沥血剑……有多少柄?”
明伯向他解释道:“欧冶子大师在铸炼湛卢与沥血剑时,曾经做过九柄废剑。”
“晨娃子,你晓得湛卢剑吗?”
明伯沉默半晌,向剑晨问道。
“因而……”剑晨眉头大皱,道:“具有如此血腥殛毙气味的剑,到最后就不是一柄,而是变成了十柄?”
明伯却笑了笑,那根手指又伸在剑晨面前,道:“还是那句老话,不达天榜第一,前面的事情,我是不会奉告你的。”
明伯苦笑道:“湛卢乃仁者之剑,它通体纯黑、浑然无迹,固然是天下第一的名剑,但一眼看去,给人的第一感受却不是它的锋锐,而是刻薄与仁慈,实在不愧于剑中君子之名。”
他的心头蓦地划过一道亮光,苗疆中凌尉的变态,当即找到了何理的解释。
明伯打断道:“湛卢,当然不会是沥血,不过,它与沥血剑却有莫大的干系。”
明伯又道:“谁曾想,恰是因为他的这个风俗,才激发了厥后江湖上那句九州沥血鬼神惊的传说。”
此一言出,剑晨立时大为震惊,不敢置信道:“这如何能够,那剑上的凶煞之气如此之浓,几近到了能够影响民气智的境地,如何能够不是沥血剑!”
明伯却摇了点头,道:“你自霸剑山庄夺走的,并非真正的沥血剑。”
“这件事情晓得的人极少,鬼兵域也是在机遇偶合下,才于偶尔中获得了这个动静。”
“当日欧冶子大师将沥血剑深藏于湛卢山以后,便即分开,他却万料不到,沥血剑的能力,竟然可骇到令他难以设想的境地。”
“师父当年曾与我讲过湛卢剑的典故,并且他说:君有道,剑在侧,国畅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湛卢,乃是一把仁者之剑,充满了浩然正气!”
“沥血剑的能力就正在于此,谁曾想到,沥血剑上的凶煞之气不但能够影响人的心智,就连没有生命的死物,在长年累月的浸袭下,竟也的抵受不住,被沥血剑生生异化了!”
剑晨听得非常震惊,沥血剑竟然是湛卢剑的影剑,天下第一正道之剑的影子,竟是一柄绝世凶剑,这是何其的讽刺!
明伯取出一瓶金创药,一边往剑痕上洒,一边看着这道可骇的剑痕,目中暴露的,倒是一抹光荣。
“甚么?!”
“九柄。”公然,明伯报出来的数字,令剑晨心头更甚。
“不是。”
此言一出,剑晨当即惊诧,他如何也想不到,传说中的仁者之剑,竟然会是与沥血这等绝世凶兵同出一炉!
“同炼一炉的两柄剑竟然走了两个分歧的极度,这个环境就连铸剑平生的欧冶子大师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毕竟宅心仁厚,终究只是将湛卢交予了越王,而将沥血剑瞒下,深藏于湛卢山中。”
“恰是如此。”明伯言道:“你在霸剑山庄获得的,不过是此中一柄废剑罢了,只是经过先人的经心打磨,令其看起来与真正的沥血剑无异。”
“不是真正的……”
明伯缓了一缓,当场自中间盛装净水的大桶里取了一瓢水咕噜咕噜灌了一气,没喝完的又被他泼在脸上,扯下一块衣衫作布,胡乱抹了抹脸。
剑晨担忧地看了他一看,不解道:“沥血剑的来源固然古怪,但是又与现在的事有何干系?不瞒明伯你说,沥血剑早在半月前,已经被我劈成了两段,现在这天下,该再也没有沥血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