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安禄山等得不耐烦,不满地厉喝一声,门外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想来他是不肯再听安安罗嗦,筹办强行破门而入。
“小的们也是担忧安清公主的安危,情急之下多有冲犯,还请节……节度使大人高抬贵手!”
蛇三阴沉的声音嘿嘿地笑着,完整感受不出刚才正在杀人,回道:
她这房里,藏不了人!
且不说安禄山背后代表的权势,单就他先前在房外露的那一手,又岂是好相与之人?
却不想,那节度使大人却不吃他这套,当即喝道:“诛你-妈-的九族,蛇三庇护公主有功,明儿早朝,老夫就要向皇上奏明统统,好好的犒赏蛇三一番!”
安安咬着嘴唇,踌躇了数息,才问道:“内里另有人吗?”
孙女几乎受辱,这令安禄山的声音重又暴怒不已,吓得还在淑景殿门外张望的寺人们面色惨白,哄的一下急作鸟兽散。
此之一言比先前喝骂禁卫军时不知暖和了多少倍,可听在两人耳中,却不异于睛天轰隆。
刚才安禄山来时暴跳如雷,却未曾听到有别人的脚步声,原觉得门外除了他,就只蛇三罢了,哪曾想,他这一声令下以后,俄然传来的踏步声怕起码也在过百之数。
如何办?
随之而来的声音,却比地动山摇的巨响还要来得令人胆颤。
“安安,你把门翻开,总要让爷爷看看,方才放得下心。”
“你,你……你不问青红皂白便杀了我们五十多个兄弟,可知搏斗禁卫军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吱呀――被各方权势纠结的房门,终究被蛇三一把推将开来。
他的话说得极不客气,令幸存的禁卫军心中憋屈不已,但是一个滚字,又令世民气中升起劫后余生之感,那里还敢久呆,连屁滚尿流地飞逃出大门。
“蜜斯,蛇三在此。”
“实在可爱!”
“你们这些淫贼,但是欺我爷孙俩人并非你皇宫之人!”
脚步声嘎但是止。
“走,归去,明儿早朝,老夫倒要好好找皇上说道说道!”
淑景殿外,早有随后堆积的寺人军士,现下战战兢兢地走入内来,抬的抬,搬的搬,将散落了淑景殿一地的尸身兵器等等清算洁净。
“节……节度使,大……大人,这,这真的是个曲解!”
也不知内里产生了甚么,剑晨只觉好一阵地动山摇,便是连房顶上,也有扑漱漱的灰尘落在了头上。
待内里的动静越来越小,内里剑晨与安安两人才不由自主地轻松了口气,不想,内里节度使大人的下一句话,立时又让两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除了屏风就是床底,就连衣柜里,也因为满满铛铛放了安安的衣衫饰品,而再容不下剑晨一人。
“只是孙女刚才恰是沐浴,被那些禁卫军吓得衣衫不整,浑身还湿漉漉的,实在无颜面见爷爷!”
本来他不但本身亲来,还带了如此之多的随行军士!
蛇三在房门外悄悄地笑了笑,微小的月光洒将下来,将他苗条的影子倒映在门棂上。
“混帐!”
“蜜斯的题目若包含蛇三的话……那就另有一人。”
这令剑晨的手心又是一阵出汗。
“这里没你们事了,给老夫滚!”
蛇三阴沉的声音蓦地冒了出来,仿佛幽魂。
禁卫军里有人收回的哭喊比之安安还要惨痛十倍,忙不迭地,吃紧向那暴怒声音的仆人解释道:
危急关头,剑晨已下认识将千锋提起,却不想,安安俏脸一红,把眼一闭,俄然语速极快如同珠落玉盘普通说了一大堆。
安安的哭诉顿时起了感化,即便隔了一道门,剑晨也能感受获得那山呼海啸普通的滔天凶气。
那被称作节度使的暴怒声音突然冷哼,突又问道:“蛇三,是如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