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他的话说得极不客气,令幸存的禁卫军心中憋屈不已,但是一个滚字,又令世民气中升起劫后余生之感,那里还敢久呆,连屁滚尿流地飞逃出大门。
安安的哭诉顿时起了感化,即便隔了一道门,剑晨也能感受获得那山呼海啸普通的滔天凶气。
安安咬着嘴唇,踌躇了数息,才问道:“内里另有人吗?”
被禁卫军叫尊称为节度使大人,又是安安的爷爷,这已很较着,大唐天下间,姓安的节度使,就只安禄山一人!
脚步声由近及远,半晌以后,门外已无半点动静。
“混帐!”
蛇三在房门外悄悄地笑了笑,微小的月光洒将下来,将他苗条的影子倒映在门棂上。
除了屏风就是床底,就连衣柜里,也因为满满铛铛放了安安的衣衫饰品,而再容不下剑晨一人。
“这里没你们事了,给老夫滚!”
“行了!”
如何办?
剑晨的脑袋不由一阵发懵,内里人的身份他已然晓得。
但是这还不是剑晨体贴的重点,重点在于……此人是安安的爷爷,呆会若当真冲将出去,撞破了他的行迹,那么,是打,还是不打?
蛇三阴沉的声音蓦地冒了出来,仿佛幽魂。
“小的们也是担忧安清公主的安危,情急之下多有冲犯,还请节……节度使大人高抬贵手!”
“节……节度使,大……大人,这,这真的是个曲解!”
“小人不知,蜜斯说杀,小人便杀。”
孙女几乎受辱,这令安禄山的声音重又暴怒不已,吓得还在淑景殿门外张望的寺人们面色惨白,哄的一下急作鸟兽散。
蛇三阴沉的声音嘿嘿地笑着,完整感受不出刚才正在杀人,回道:
剑晨一听,当即捏了捏安安的小手,面露扣问,却见安安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令剑晨的手心又是一阵出汗。
安安面上的汗珠滑了一批又一批,连连回应。
危急关头,剑晨已下认识将千锋提起,却不想,安安俏脸一红,把眼一闭,俄然语速极快如同珠落玉盘普通说了一大堆。
砰――!
安安啐了一声,对蛇三的嘲笑话很不对劲,微怒道:“你出去,我有事叮咛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