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黑衣人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神采,转而问道。
“如果你……你会如何做?”
“不过你也真是,皇宫大内不是不能随便留人过夜吗?你如何还让安禄山住进安仁殿了?”
唐玄宗受了他的嘲笑却也不恼,手指拈着下巴上的一缕髯毛,淡笑道:“连你也看得出来。”
入得院来,安禄山肥胖的肉手随便挥了挥,令道:“散了吧。”
唐玄宗与安禄山两人都不会想到,他们竟然在同一时候,下达了一样的一道号令。
安禄山却没理睬,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末端有十人往四周一分,却在安仁殿四周十步一哨,担负夜间保卫之责。
“如何看?”
顾墨尘用手指悄悄地在琉璃玉瓦上戳了一个又一个小洞,嘲笑道:
说话的,恰是这道影子,在身形凝实以后,恭敬立于安禄山身后的,倒是个与之肥胖肉山般的体型呈激烈反比的干瘪中年黑衣人。
顾墨尘却摇了点头,“这就是帝王心术?可惜……安禄山不是人,是一匹狼,狼的心,你如何把握?”
只见安仁殿内本算空旷的院落现下却显得非常拥堵,从左至右,整整齐齐的竟搭建了十座颇具蛮族特性的行军帐蓬。
顾墨尘嘿嘿笑着,拍了鼓掌上的灰尘,道:“那可不一样,我又不受你管。”
黑衣中年人当即答道:“只在爷刚呈现时有着一丝存眷,随后就没了动静。”
顾墨尘悄悄看着他,眉毛挑了挑,突地笑道:“行了,在我面前抒甚么情怀,说吧,要我做甚么?”
右手一指,却正正指向淑景殿方向,口中道:“剑晨此人另有大用,你去帮朕看着,务必亲目睹到他走出皇宫。”
唐玄宗顿时哭笑不得,无法道:“朕乃一朝天子,被你一口一个老头的叫,你很懂礼数吗?”
现在,延嘉殿房顶。
“天子老儿那边,可有动静?”
“我?”顾墨尘面上的笑意也已敛去,他的右部下认识地抚过腰间短刀,冷厉道:“如果我,一刀斩成肉泥!”
“是!”
这是紧挨淑景殿不远的另一处宫殿。
顾墨尘终究放弃那片被戳成了蜂窝的琉璃玉瓦,翻了个白眼,道:“死瘦子真是太不懂礼数了,现在地点好说也是皇宫大内,他这摸索做的真是毫无顾忌,完整不把你这个天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