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二走在前头,却似明白剑晨等民气机普通,七拐八拐的,尽往不惹人重视的角落走,绕了大半个圈,才走到大厅连接后院的走廊口。
顾墨尘的一张嘴老是不得闲,一有机遇就想说两句,他一边摸索着床沿,一边道:“你没听小二说床很大吗?”
三人不再多言,就连郭传宗也放下又啃了一半的鸡腿,胡乱抹了抹嘴巴,赶紧跟上。
银光所指,倒是个只容一人通行的黑呼呼暗道。
绝顶那块巨石,就在他拉下把手的顷刻,无声无息地滑向一旁。
小二不见剑晨回应,又问了一声,却将阿谁住字咬得极重。
剑晨心头一动,当即点头承诺下来。
还是说……这暗道中有甚么不当?
再等一人?
“住。”
正说着,却见剑晨摸完了床沿,一把将床上的被褥掀了起来,暴露粗糙的床板。
而他所停之处,却令剑晨心中一痛。
他侧头一看,闻香公子那座被安安踩平了的野坟,现下已长满了杂草。
郭传宗愣了愣,道:“听到了啊。”
顾墨尘喝完最后一杯酒,在剑晨一个住字出口时,也大手一挥,带着微醺醉意笑着接了口。
比拟于暗道入口的埋没,这把手却做得极其显眼,仿佛这条暗道本就不是用于困人,而是逃生之用。
“大爷恰好有些乏了,你前头带路。”
“那你感觉这床大吗?”
小二回回身,恭恭敬敬地哈腰施礼,口中不住抱愧,又拍着胸腹续道:“不过三位放心,这间房的床够大,充足令三位稍事歇息之用。”
他……眨眼睛是甚么意义?
咔!
身后两人松了口气,防备的异变始终没有呈现,而剑晨已一脚踏出了暗道。
“你们这是?”
“得咧!小的这就带大爷去看房间!”
“大师,我们人也来得差未几了,何时上山?”
被铁锈腐蚀的把手费了剑晨一点力量方才掰动,当他一鼓作气将把手拉到下方时,面前蓦地有着亮光传入。
剑晨的拳头握了握,心中不由嘲笑。
郭传宗走上前去,略有不解,他们俩该不会当真想睡一觉好好安息安息吧?
“这些银子你拿去,再给大爷购置些酒菜来,我们哥三个,还得再喝喝!”
却听普渡道:“差未几了,再等一小我来,我们就走。”
“三位大爷,小店本日客人实在太多,现下只余这一间房,只好委曲三位挤一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