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湖上凡是有些野心的,都在死力搜索靳冲的下落,居白某所知,这前后一个月不到的时候里,令高徒与江湖中人的抵触,便达到了十九次之多。”
反观剑晨,他自先前起便眉头舒展,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也不知内心在想些甚么。
白焰剑派来得俄然,去得也快,不消半晌,白岳峰上已规复昔日安好。
尹修空还想说些甚么,只听伍元道人嘲笑一声:“如此说来,白施主是以为我剑冢获得了玄冥诀?”
剑晨与尹修空二人重进殿来,却见伍元道人仍然坐在当中,仿佛堕入深思当中,舒展的眉头不复昔日淡然,两人不敢打搅,分立摆布。
剑晨呆呆看了后堂半响,满眼尽是苦涩,摇了点头,倒是叹了口气,没有理睬。
尹修空应了声是,剑晨却仍然魂不守舍,急得尹修空偷偷拉他衣角方才回过神来,赶紧与尹修空一起护着白焰剑派世人往殿内行去。
那位未曾会面的大师兄靳冲,也是在十三年前落空踪迹。
过得好久,剑晨见他仍不动于衷,挣扎半响,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师父,十三年前……”
而十三年前衡阳洛家满门被灭。
剑冢弟子四字响彻大堂。
此中各种过分偶合,又怎是与他无关四个字就能令他豁然的?
白震天哈哈大笑,道:“道长多虑了,鄙人天然信赖玄冥诀并不在剑冢,不然,道长觉得白或报酬何时隔十三年才上白岳峰来?”
他这话便是解了伍元心中所虑,靳冲失落十三年之久,是否已练成玄冥诀?
尹修空听得盗汗连连,这些人在江湖上的名誉,便是他这个只在齐云山四周活动的入门弟子也有所耳闻,想不到这尚未会面的大师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尹修空低声对剑晨道:“师兄,本来我真的另有二师兄……不对不对,二师兄还是你,阿谁靳冲才是大师兄。”
走未几几步,伍元道人俄然又道:“白施主,以足下所闻,冲儿的武功……”
伍元道人也未几留,还以一礼,便对剑晨与尹修空道:“送客。”
白震天脚下一顿,也不转头,道:“令徒先战江北双雄,再败大漠刀王,使得均是贵派归一剑法,未再有其他。”
当年那群奥秘报酬着玄冥诀灭了洛家满门,自是对这玄冥诀志在必得,万不成能有自泄动静之理。
“那便是了,道长的话,白某天然是信赖的,那么道长天然也不晓得,令高徒克日俄然重现江湖?”
“不瞒道长,鄙人对那传说中冠绝天下的玄冥诀,天然也是有些兴趣的,是以当弟子回报此动静时,天然对那靳冲的行迹也是着力寻觅了一翻。”
他十三年前被师父带回剑冢。
伍元道人淡淡点头,道:“没有,便是我那失落的徒儿身负玄冥诀,也是本日才从白施主口中得知。”
伍元道人的眼皮又耷拉下来,淡道:“如此,贫道便多谢白施主美意了。”
十三年……十三年!
白震天抱拳一礼,笑道:“道长宏量不计白某之失,该是白某多谢道长才是,如此,白某便不打搅道长清修,就此别过。”
尹修空瞧出端倪,轻声问道:“大……二师兄,如何了?”
白震天点头,道:“他不但呈现,并且刚一现身,便引发江湖上的一场震惊。”
我到底是不是衡阳洛家的人?梦里被害的是不是我的娘亲?我的父亲又在那里?
剑晨正被十三年前洛家的惨案震得心乱如麻,闻言不由斥道:“甚么乱七八糟的!”
诚心道:“其一,白或人敬慕剑冢归一剑法之精美,早已有了上山就教之意,只是鄙人身为一派之主,俗务天然是很多,远比不得道长这里平静,是以一向未能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