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他便又靠近了些,摸索着攥住了她仍敷着药的手,见她未有挣扎,便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别恼,我自来也不是如许。那晚我一时胡涂……”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便又道,“那也是因为,因为欢乐你。”
一把攥起了曲莲的腕子,那男人不睬会她的尖叫,生将她的手掌翻了过来。打眼一看,那男人便蹙了眉头。心想道,那人只说霸陵侯世子带着夫人前去庐陵,却未曾提起这夫人出身哪家哪户。不管如何,能嫁入侯府的闺秀,必不会像这妇人般掌心粗糙,充满薄茧。
她在他怀中仰脸,面上便有些了薄怒。在车厢内暗淡的的光芒下,她的神采因这怒意与羞意带上了红晕。不再决计板着的脸变的活泼起来,裴邵竑看着她灿若繁星的眸子,另有那抿着的红唇,心中一荡,便俯□去。
过了好久,裴邵竑才听她声如蚊吟般呐呐道,“你今后,别在人前行那般、那般之事。”听她这般说道,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侧头看向她,却见她两颊尽是红霞,却扭了头躲着他的目光。
她还来不及看本身的手背,便看到裴邵竑扶着床沿的手青筋暴起。顾不到手背锐痛,她忙按住他的手背,抬眼看着他仿佛要冒火的眼睛微微的摇了点头。
说完,他便悄悄的看着她,见她低垂着的脸上渐渐浮上红晕,内心那块大石便完整的落了地。内心松快了很多,他便与她并排坐着,手里仍攥着她受伤的手。
丁宿等人已经找回了裴邵竑的青鬃马,又买了辆马车。裴邵竑身上有伤,便与曲莲一同乘了那马车。待上了车,曲莲才哎呀一声,看向裴邵竑道,“那匣子……好似是丢了。”裴邵竑知她所言便是裴玉华当年给他的黄杨木匣子,心中一顿,虽有些不舍,却未指责她。却只听她低声道,“出那栈子前,我还抱在怀里。只是翻下山后,便失手落下了。我又有些镇静,便将那匣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