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竑接连几晚单独一人睡在正房,今晚见曲莲终回了点翠阁,便折腾了她小半夜,直见她非常疲累这才放她安睡。第二日曲莲起了身,却又不见了他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我要吐血了
徐氏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曲莲却一下子便明白过来。既然事发在分开都城之前,便只要当初裴邵靖中毒一事。方妈妈在一边面有愧色,直道,“这都是奴婢的不是,没想着竟被那周姨娘如此乱来。”
进了峥嵘堂阁房,便见徐氏正坐在炕上,怀中抱着裴邵靖。裴湛则坐在宴息处的太师椅上,一边薛姨娘正在服侍他吃药。见她出去,徐氏便温声道,“可用了早膳?”曲莲应是,便给二人请了安。
两人说着,不觉已过了子时,这才相拥而眠。
待到一早,未尽早膳,便听染萃传了动静,说是周姨娘昨夜被侯爷叫到了外书房,明天一早便被押着出了府,现在不知被押到那边,只二少爷此时跪在峥嵘堂外,侯爷却不肯见他。
“那侯爷竟不发落?”曲莲倒有些迷惑。
裴邵竑闻言蹙眉叹了口气道,“我已全数禀告了父亲,他早几日便已晓得。”
这边丹青刚将簪子给曲莲插上,那边染萃便端了托盘进了内间。曲莲见她托盘上端着药碗,便问了句。染萃便笑道,“前几日世子得了一个药方,说是给大奶奶用。这几日方配齐了药,便让奴婢给您日日煎了服用。”
曲莲只道,“白日里听夫人提了一句,说是‘若不是离府之前,去了芳馨院,便着了周姨娘的道儿。’想着如果有异,或许是自那处院子而起。”
曲莲不知周姨娘到底有何事落在徐氏手里,偏徐氏却又不再多说。她只比及晚间,裴邵竑回了点翠阁,这才将此时说给他听了。裴邵竑闻言,沉默了很久,直至榻上寝息,曲莲才听他道,“这件事我也晓得一些,自进了庐陵父亲便着人前去宣府镇查探。便是我们在路上遇袭一事,恐怕周姨娘也逃不了干系。”
徐氏见曲莲立在身侧,便对那小丫环道,“你且说吧。”
“这倒是从何提及?”曲莲这一听,饶是她常日聪明,也有些摸不着脑筋。话一出口,却心中一动,想起白日里徐氏的一番话,便脱口问道,“莫非芳馨院中有蹊跷?”
“恰是那日。”裴邵竑点头道,“那日我见那些人乘骑皆为战马,便起了狐疑。在宣府镇逗留那几日,便着了丁宿等人前去查探。丁宿等人查探后,便查出了宣府镇此时囤积了很多战马,恰是为了汉王起事。我当时并未想到这事与周姨娘有关联,只是在路上泄漏了踪迹才开端有些狐疑。想来府中便只要周姨娘视我为眼中钉,我便遣了程春回到宣府竟日日盯着她,果见她与府外一人有些联络。厥后便查探出那人恰是周姨娘的弟弟周大川。等母亲她们上了路,程春便留在宣府镇持续刺探。他混进马场,才探听出来周大川当年并未被放逐至南疆,便是汉王府一人将他周转出来,自当时起他便又做上了贩马的买卖。公开里,倒是在为汉王囤积战马。”
待曲莲端了药进了阁房,刚将药端给徐氏,便见一个小丫环走了出去。方妈妈见小丫环出去,便使了个眼色,那小丫环便只跪在脚踏上,并不作声。曲莲见状,内心明白,待徐氏服药漱口后,便端了托盘要出阁房,却无妨被徐氏叫住。
裴湛见她出去,便问了昨日丫环之事。
裴邵竑便又沉默一息,才道,“周姨娘倒也有些门路有些手腕。她有个弟弟,本来在北直隶一带做着买卖。头些年,周姨娘也曾求了父亲帮衬他一些,父亲也确然为他出了些力。不久后,北直隶那边却有些不好的动静,父亲得知那人竟做起了一些公开里的活动,便放手不再理睬。还是以警告了周姨娘让他弟弟收敛着些。再厥后,周姨娘的弟弟便犯了事,周姨娘求到父亲跟前,父亲并不睬会,言道当初便让他收敛,现在吞下苦果便是咎由自取。那人便是以事被放逐南疆,周姨娘为此很多抱怨父亲,父亲也是以究竟在冷酷了她几年,直到五六年前,才和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