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闻言,脸上则非常担忧,只看着曲莲,悄悄摇了点头。
曲莲这才想起,那日在徐氏房中,听裴邵竑提及褚清自都城返回,带回了谭瑛的药方。她闻言心神一动,便起了身自裴邵竑换下的旧衣处翻了翻,果见他旧衣袖袋里有一封已去了火漆的函件。屏退了丫环,她便坐在桌前将那信抽了出来,细细的看了。信封中有一纸药方,另附有手札一封。信上则清楚的写了这药方如何配药如何煎熬,服用期间要重视何事。谭瑛信中写的非常细心,独独略过了忠臣遗孤那一段,曲莲看后心中非常感激。将信纸细心叠好放复书封当中,这才放入匣子里。她起了身,用了早膳后,便去峥嵘堂给徐氏存候。
这边丹青刚将簪子给曲莲插上,那边染萃便端了托盘进了内间。曲莲见她托盘上端着药碗,便问了句。染萃便笑道,“前几日世子得了一个药方,说是给大奶奶用。这几日方配齐了药,便让奴婢给您日日煎了服用。”
裴邵竑听她这般说,心中赞她心机工致,便不再坦白。“我幼年时,因母亲对那院子非常厌憎,便起了心机惟去切磋一番。却从未到手,父亲在那院外布了暗卫,我当时还不是敌手。此次趁着回京之际,我便又去探了那院子,那些暗卫却都被撤走,院子中空无一人。我细心寻了寻,却发觉那院子并无人悠长居住的陈迹。到底那院子有何奥妙,我此时倒的确不知。”
见那小丫环抬了脸,曲莲这才认出竟是进府后分去周姨娘那院子的丫环。自徐氏等人进了庐陵城,侯府中便添了些丫环仆妇。徐氏没挑着合意的,峥嵘堂便还是那几人,两位生养了少爷蜜斯的姨娘那边倒是添了几小我。丫环们都是两位姨娘亲身遴选,曲莲没想到徐氏倒是能在此中动了手脚。此时不知徐氏要做何筹算,她便只立在一侧悄悄听着。
待丫环们将早膳送了上来,曲莲便侍立一侧服侍着几人用了早膳,便又去给徐氏煎药。
待曲莲端了药进了阁房,刚将药端给徐氏,便见一个小丫环走了出去。方妈妈见小丫环出去,便使了个眼色,那小丫环便只跪在脚踏上,并不作声。曲莲见状,内心明白,待徐氏服药漱口后,便端了托盘要出阁房,却无妨被徐氏叫住。
曲莲便与他说了将画屏送去服侍,裴湛闻言便点头道,“竑哥儿一向说你细心沉稳,阿瑄那边你便多看顾些。”
裴邵竑便又沉默一息,才道,“周姨娘倒也有些门路有些手腕。她有个弟弟,本来在北直隶一带做着买卖。头些年,周姨娘也曾求了父亲帮衬他一些,父亲也确然为他出了些力。不久后,北直隶那边却有些不好的动静,父亲得知那人竟做起了一些公开里的活动,便放手不再理睬。还是以警告了周姨娘让他弟弟收敛着些。再厥后,周姨娘的弟弟便犯了事,周姨娘求到父亲跟前,父亲并不睬会,言道当初便让他收敛,现在吞下苦果便是咎由自取。那人便是以事被放逐南疆,周姨娘为此很多抱怨父亲,父亲也是以究竟在冷酷了她几年,直到五六年前,才和缓了过来。”
裴邵竑接连几晚单独一人睡在正房,今晚见曲莲终回了点翠阁,便折腾了她小半夜,直见她非常疲累这才放她安睡。第二日曲莲起了身,却又不见了他踪迹。
本日画屏便已不在,倒是丹青这几日跟着画屏学了绾发。小丫头看着木讷,技术倒是不错。
曲莲闻言便插道,“莫非那人此时竟与汉王有些干系?如此看来,周姨娘与那弟弟倒是一向有着联络。本日夫人于我提及年前三少爷中毒之事,后又有你我路上遇袭,如许看来,你与三少爷若都不好,得益的确是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