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秦昊的淡定,田小倩则没那么好脾气,见赵良嗣在那儿不怀美意,呼延庆又在那儿咄咄逼人,不由怒道:“你这是不讲事理!”
当秦昊清算好东西,随呼延庆上到蓬莱阁时,却见全部蓬莱阁既无旅客,也无门客,只要几个伴计在不断地繁忙着,明显他们早有筹办。
目光深沉,看看四周,见那些听书的仿佛没有拜别的意义,遂道,“这平话场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处所,我们无妨移步蓬莱阁,老夫刚才的话是不是妄言,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话的语气固然很轻柔,但语意却容不得别人有辩白,说完以后,也没收罗任何人的定见,以他的王八之气,也无需收罗任何人的定见,径直回身,登上离此不远的蓬莱阁。
“晓得就好!”赵良嗣还没说话,呼延庆已在一旁冷哼,他是行武出身,行过军,打过仗,杀过人,对他来讲,与其在那儿文诌诌的咬文嚼字,不如一刀杀之来得干脆。
对秦昊的否定,早在赵良嗣的料想当中,“这是老夫第一次来登州,的确说得上素未会面,但朝野表里,想杀老夫的人不知凡几,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赵良嗣端起茶杯,悄悄地呷口茶,目光如矩,如刀锋般地盯着秦昊,冷冷隧道:“秦昊,看你如此沉得住气,真觉得老夫的手中没有证据?”
赵良嗣目光如矩,冷然道:“老夫信赖你有一个叫赵良嗣的朋友,但绝对没有一个能买万匹马的朋友,你用心在赖八的面前如许说,不过是操纵他的贪婪,借他的刀来杀老夫罢了。”
秦昊嗯的一声,表示承认赵良嗣的观点,但随后话锋一转道,“但是,纵算秦昊曾跟赖八说过那些话,却没叫他去杀人越货吧?”
赵良嗣见田小倩一张小脸急得红红的,非常敬爱,不由笑道:“或许是老夫真的曲解他了,或许他真的在吹牛。秦昊,你也是读书人,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要杀老夫,来由是甚么?”
“为政见杀人?嗯,老先生的观点仿佛也有些事理。”
“非也,非也!”
秦昊说得这儿,并没有当即说下去,而是微微探身,端起面前的茶杯,悄悄地喝上两口茶,这才一字一顿隧道:“位卑不敢忘忧国,这便是秦某要杀你的来由!”
赵良嗣指着瘫坐在地的那人,意味深长地望着秦昊,缓缓隧道:“这小我是谁,不消老夫先容吧?如果老夫获得的供词没错的话,当初你在蓬莱阁曾跟姓赖的说我们是朋友?”
“的确没叫!”赵良嗣点点头,没有否定秦昊的观点,“聪明的人又何必把话言明,徒留把柄?”
面对赵良嗣的诘责,秦昊晒然笑道:“老先生言重了,秦昊一介墨客,没想过要任何人的命,更何况秦昊跟老先生素未会面,要你人头一说,从何提及?”
赵良嗣请秦昊来到蓬莱阁,绝对不是请他来喝茶的,在“嗯”的一声冷哼后,缓缓隧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要证据,好,老夫就给你就是。”
秦昊听到此处,用心在那儿点头晃脑,“老先生此言差矣,欲加上罪,何患无词?你我既不了解,何来的借刀杀人之说?再者,你我无怨无仇,秦昊又何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