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董宵儿沉吟道,“传闻此图埋没着金国宝藏和绝世的内功心法,江湖中无数人对它朝思暮想,现在好不轻易被我们获得,却又把它拱手送人,实在是有点……”
“曹钦就算有一万个胆量,也不敢弄丢宫主所要的东西,又岂敢扯谎话?”曹钦如捣蒜般在地上连续磕了十几个响头。
“此事不必筹议。”任无涯直截了本地答复道,“老夫对投效一事不感兴趣,但如果你想效仿昔日对于漠北二十四城和胡马帮那般来对于我,倒也大可一试,不过成果恐怕会比你白手而归更加惨痛。”
“玉龙宫耸峙数十载,从始至终只要一个目标,那就是一统江湖,执武林之盟主。甚么六大门派、四大世家,今后江湖中只会奉一个门派为尊,那就是我玉龙宫!”任无涯幽幽地说道,“大宋朝廷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天下迟早要大变,而我在这个时候交友金剑坞,将来必将大有裨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任无涯语气冷酷地说道,“错就是错,赤风岭的人是曹钦带来的,即便他们临阵背叛,那也是曹钦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宋公子未几言,这是我玉龙宫的私事,你就不必替他讨情了。”
“不必给我,直接交给宋公子。”任无涯淡淡地说道。
董宵儿恍然大悟道:“江湖中有奥妙传闻,说金剑坞主的真正身份是金国皇族后嗣,莫非此事……”
“丢了?”任无涯沉声问道,语气中很有几分猜疑。
“前辈的意义是……情愿放我们分开?”苏禾面露惊奇,他不敢信赖赖无涯竟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他们分开。
“不不不!”曹钦赶快摆手,说道,“宫主、三位旗主、宋公子,你们且看这是甚么。”说罢,曹钦脱手挽起本身的左裤腿,顿时一根玄色竹筒闪现而出,此竹筒竟与唐阿富拿走的那根一模一样。因为这根黑竹筒被绳索绑在腿上,是以在衣袍的挡住下,外人底子就看不出端倪。
“唤他出去。”
“他恰是此中之一。”
“但是‘漠北第一快刀’苏禾?”任无涯道。
“他们一行四人,乱箭中死了一个女人,现在还剩下三个,此中一个伤势较重,已被我送到医馆,别的两个在来的路上简朴清算过伤口,现在正被押在殿外,等待宫主发落。”
董宵儿先是缓缓摇了点头,继而又如有所思地悄悄点了点头。
任无涯不答反问:“苏禾,你们为何而来?”
“收人财帛,与人消灾。”任无涯淡淡地说道,“戋戋一张图罢了,有何不舍?”
半晌以后,苏禾在丁傲的带领下进入缥缈阁。因为临阵背叛之事,乃至于曹钦一看到苏禾就忍不住满眼恨意,而苏禾却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萧洒模样,身上的两处箭伤对他而言,就如同擦破皮似的,底子毫不在乎。
“不敢!”苏禾仓猝应道,待他沉吟半晌,方才鼓足勇气开口说道,“前辈,我另有一名朋友也被你们一起带上天山,但不知……”
“哦?”董宵儿黛眉微蹙,迷惑地问道,“听你话中的意义,仿佛你不以为本身有负宫主之命?”
“柳兄弟是我的客人,不是犯人。”丁傲笑道,“他的去留就不扰你操心了,你还是先顾好本身吧!”
呼延霸冷声喝问道:“曹钦,既知犯下极刑,又有何脸孔上山来见宫主?为何不在弄丢惊风化雨图以后便他杀赔罪?莫不是贪恐怕死?心存幸运?”
“是!”对于任无涯的号令,呼延霸和董宵儿毫不踌躇地齐声应道。
“宫主,唐阿富抢走的是假图,这才是真正的惊风化雨图。”曹钦解释道,“我早就推测会有人半路刁难,故而才特地筹办了一个假货,以做障眼之法。为的就是鱼目混珠,保住真图。曹钦不敢孤负宫主之命,又岂能不做好万全筹办?这一真一假,本是想对于那些挟制我孩儿的贼人,却没想到终究会被唐阿富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