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溱非常不耐地摆手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只需晓得此图是真迹便可。”
“曹钦谨遵宫主之命,不敢有一丝懒惰。”曹钦一边说着话,一边谨慎翼翼地从袖中摸索出一根红色竹筒,双手呈至白纱帘外,“早在小人前去泉州之前,宫主就曾特地交代,真正的惊风化雨图临时存于我手,待玉龙节过后再寻觅机会……伶仃……伶仃呈给宫主!”
“不瞒着他们,他们又如何能将戏做的逼真?”任无涯笑道,“呼延霸和董宵儿觉得你给宋玉的图就是真迹,以是我便让他们去商讨与金剑坞缔盟之事,他们自发得金剑坞获得真的惊风化雨图,必当自傲满满,谈判当中也决然不会引发金剑坞的思疑。而我让丁三将你藏起来的另一张假货送去给洵溱,目标也是为了让他能在洵溱面前,表示的充足自傲,乃至是大义凌然,以此博取少秦王对玉龙宫的信赖。”
“现在杀他,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洵溱笑道,“相反,留着他却对我们今后大有裨益。柳寻衣身上的奥妙,现在只要我们晓得,说不定有朝一日,他会成为我们的一记杀招,以是有关他与大宋朝廷的事,我才没流露给丁三和玉龙宫。”
不晓得过了多久,内阁中蓦地传出一道怒不成遏的嘶吼,紧接着“嘭”的一巨响,那支红色竹筒便被任无涯狠狠砸在地上,顺着白纱下沿滚落到曹钦尸身旁,而与之一起被扔出来的,另有一卷被撕扯的支离破裂的“惊风化雨图”。
“因为少秦王想与洛府主至心诚意地交个朋友。”洵溱正色道,“既是交朋友,那就要拿出充足的诚意,少秦王晓得洛府主对惊风化雨图钟情已久,故而以此当作见面礼,略表情意。”
“你也不必过分担忧,惊风化雨图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江湖中又有几人能辩白出来?”任无涯淡淡地说道,“此事就连玉龙宫的三位旗主都被蒙在鼓里,现在本相也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抵死不承认,那金剑坞和少秦王也不能平空冤枉假货是我们给的。他们都是聪明人,就算有朝一日看出假货并非真迹,也断不会为此来找我玉龙宫的费事。”
曹钦话音未落,缥缈阁的大门已是毫无前兆地翻开一道细缝,曹钦谨慎翼翼地摆布观瞧几眼,随即敏捷步入阁中。
“那图……”
“此事与你无关。”洵溱冷哼道,“有关少秦王的事,你大可归去处洛府主探听,恕我无可奉告。”
“好!”任无涯淡笑道,“你此次的事做的很好。我听丁三说,你儿子被人绑走,你宁肯放弃本身宝贝儿子的性命,都要誓死保住惊风化雨图,此等赤胆虔诚我都已看在眼里,现在胜利骗过绝情谷、金剑坞和少秦王,可谓一箭三雕,你居功至伟。”
……
说罢,洵溱嘴角竟俄然扬起一抹滑头的笑意,继而带人朝着与玉龙宫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一道温和之力自曹钦尸身旁扫过,直将那红色竹筒卷入白纱以内。
上一刻曹钦还觉得本身真为玉龙宫立下不世之功,但水落石出后,他竟变成任无涯的替罪羊。任无涯得了一箭三雕的好处,但他却要替任无涯接受统统恶果。
“当然。”洵溱微微一笑,挥手命众报酬柳寻衣让出一条通道,临行还不忘酬酢道,“一起保重,柳少侠!”
“你只需转告洛府主,说此图乃是任无涯赠送少秦王的礼品,信赖洛府主自会明白其分量。”洵溱说道,“此图是金麟旗主丁傲奉任宫主之命,亲身交予我手,现在我再把它交给你,但愿你也能亲手将其交于洛府主。”洵溱这番言辞非常诚心,眉宇间涓滴寻不到半点戏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