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大,我们走!”
看此人的模样绝非文人雅士,是以从他的嘴里念出这段诗文也多少令人感到有些奇特,柳寻衣和四周人一样,朝此人投去猎奇的目光。
现在白衣公子早已没了刚才的气势,倒悬于半空的身子抖成筛子,裤裆四周的色彩深了一片,仿佛被活活吓尿。
黑衣男人开朗一笑,拱手与柳寻衣仓促告别后便快步向红衣女子追去。
不等四周人喝采,柳寻衣倒是俄然反手一甩,银针又“嗖”的一下飞向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反应一样不慢,脑袋敏捷一甩,当她转转头来的时候,那根银针已被她稳稳地叼在口中。
黑衣男人对于这些文人公子仿佛极其不屑,冷哼一声便转过甚去不再理睬。
“兄台莫与此等莽汉普通见地,我看他不知从那里听来的诗文,借此矫饰矫饰罢了。”另一青衣公子接话道。闻言,几人相视大笑,而后便持续围坐痛饮起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黑衣男人笑的不怀美意,说话的时候还用心松了一动手指,白衣公子的身材顿时往下滑了一截,吓得茶馆四周的人群纷繁倒吸一口冷气。再看那白衣公子,现在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浑身瘫软,干脆昏死畴昔。
柳寻衣临湖而坐,如有所思,小二将酒奉上一壶,分开时顺手拿走柳寻衣放在桌上的几枚铜板,从始至终柳寻衣没有正眼看太小二,小二也没有多言半句,此处只要一种酒,并且只值一个代价,这便是西湖阆苑的端方。
“想抨击尽管让他们来,来多少本女人便经验多少。”红衣女子仿佛对柳寻衣的好言相劝极其不满,冷哼道,“倒是你,从那里冒出来的?竟然敢管本女人的闲事?我现在劝说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速速拜别吧!”
与赵馨分开已是傍晚,心乱如麻的柳寻衣并未急着返回天机阁,而是单独前去西湖阆苑。固然名字获得新奇,但西湖阆苑并非权贵官宦的府邸,而是西湖畔一条充满茶馆酒坊的小街。因为这里时有文人骚客喝得酩酊酣醉题字留诗,故而附庸风雅的取了“西湖阆苑”这个风雅之名。
黑衣男人目光通俗地盯着柳寻衣,笑道:“看你也是个练武之人,既然你想救他那我就给你个机遇。”
“我是……”柳寻衣刚想风俗性地答复“东府天机阁”,但转念一想江湖中人对官府一贯架空,故而语气一滞,仓猝改口敷衍道,“鄙人柳寻衣,戋戋知名小辈不值一哂,还未就教……”
固然氛围非常严峻,但红衣女子这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是令四周很多人忍不住偷笑出声。
“好快的行动!”黑衣男人赞美道,“不知兄弟是哪个门派的妙手?怎的也光临安城来了?”
“一群纨绔后辈,谈何借酒消愁,老子看你们这群病秧子底子就是无病嗟叹,装腔作势。”茶馆的黑衣男人毫不避讳地出言调侃。
白衣公子闻言顿时拍案而起,瞪着一双醉眼怒喝道:“那里来的狗东西竟敢在这里乱吠,实在可爱之极,本日若不经验经验你,只怕我等还真要被你这厮小瞧了。”
就在四周看热烈的人们窃保私语时,只听到一声声哀嚎忽地从茶馆内传出,紧接着就看到方才冲进茶馆的十几个文人公子,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模样夺门而出,他们当中还不乏有人的衣衫被撕扯的七零八落,这些常日里最在乎斯文礼数的公子们,现在纷繁坦胸露乳,全然不成体统,惹得茶馆核心观的人群一阵轰笑。
柳寻衣经常来此喝酒,因为喝醉了便能忘怀功名利禄,忘倒是是非非,对他来讲倒也不失为一处闹中取静的好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