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完整沉浸在惊奇与惶恐中,乃至没能听出洵溱言语中的讽刺之意。
……
“柳寻衣,你的武功不比慕容白差!年纪轻简便有一身好武功,公然后生可畏。”司无道俄然冒出一句,“你我再打下去也难分胜负,不如你放了徐仁,我也不取你的性命,如何?”
一招到手,司无道蓦地放声大笑。他一手拄着禅杖,一手捂着本身方才被柳寻衣连踹了七八脚的胸口。没笑两声,便已忍不住地猛咳起来,随之嘴角排泄一丝殷红的血迹。
“门主谨慎!”
二人之战,好似放龙入海,纵虎归山,速率之迅捷,阵容之刚猛,能力之浩大,足令旁人魂惊胆落,骨软筋酥。
话音未落,柳寻衣蓦地拔身而起,如蛟龙出海,似藏龙出洞,倏忽间已跃起数丈之高,半空中青锋一扫,顷刻间,一道凌厉剑气贯穿而下,将茂林枝叶斩下无数,疾风囊括,交叉而叠,化作一道道劲气匹练,直逼司无道而去。
“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洵溱一动不动地说道,“这场较量,柳寻衣和司无道互在伯仲之间,二人都可谓江湖中一等一的妙手。但若单论武功,柳寻衣要略逊于司无道一筹。”
司无道不给柳寻衣半点喘气之机,净水禅杖回身一舞,抡圆一圈,再度狠砸而下。
密林中,疾风阵阵,劲气乱窜,将观战世人逼得一退再退,一让再让。
柳寻衣将三尺青锋甩于身侧,身形矗立,笔挺如枪,双目死死凝睇着司无道,通俗的黑眸中出现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战意。
“柳寻衣的武功虽略逊一筹,但他保命的本领,倒是我见过的人中最短长的。”洵溱似笑非笑地说道,“二人比武,看似平分秋色,分庭抗礼。实则是司无道在模糊占有上风,柳寻衣则在奋力支撑,二人的攻防互呈四六之势,司无道占六,柳寻衣只占四。不过比起司无道,柳寻衣却另有一个更大的上风。”
许衡感慨道:“岂止比凌青、陈雍短长,就算比之黑执扇,乃至府中七雄……怕是也不遑多让。”
“年青!”洵溱笑道,“这是他的弱势,但也是他的上风。他因为年青,以是在内力和经历上,稍逊于司无道。但也正因为他年青,是以在体力和精力上,则要略胜司无道一筹。妙手较量,聚精会神尤其首要,在比武中每时每刻所耗损的体力和精力,皆是极其惊人。无道神僧武功虽高,但毕竟年纪远善于柳寻衣,是以论耐力和干劲,他定不是年青气盛的柳寻衣的敌手。”
“司无道,你要记着本身的承诺。冤有头,债有主!此战不管谁胜谁负,龙象山今后都休要再找潘家的费事。”
面对打的难舍难分,胶着鏖战的二人,许衡几人无不面露骇然之色,他们身为惊门弟子,在担忧柳寻衣存亡安危的同时,也为本身能有如许的门主而悄悄高傲。
“来的好!”
面对来袭,司无道毫无惧意,眼中反而闪过一抹镇静的光芒。他双脚顿地,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直扑而上。
“哈哈……”
“甚么?”
司无道断喝一声,手中净水禅杖顶风挥动,仿佛一面金色大盾,将柳寻衣的剑气尽数抵挡在外。
伴跟着一阵密如急雨般“铿铿蹡蹡”的声响,柳寻衣剑锋飞舞,乘风而下,眨眼间杀到司无道的头顶。
半空中,司无道看准机会,蓦地挥杖而下,直取柳寻衣的脑袋,柳寻衣反应迅捷,弯臂负剑,横于脖颈以后。与此同时,脑袋突然向下压去,伴跟着“嘭”的一声巨响,柳寻衣在庞大力道的撞击下,身形蓦地下坠,呈弓步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