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今后,漠北。
苏禾见状,当即便出一招移形换位,刹时横身护在颜无极身前。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龙羽,只要龙羽稍有异动,他转眼便可脱手反击。
“先杀了汪绪同一家,后杀了查干一行。”胡震冷声道,“并且都做的洁净利索,没有给敌手留下涓滴喘气之机,看来洛天瑾真把我们蒙前人当作傻瓜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故伎重施,这回若不给他点色彩瞧瞧,只怕今后中原武林的其他门派,就更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一旁的胡震、霍彪、裘狰见状,不由对视一眼,眼中仿佛出现着一抹幸灾乐祸的意味。
“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敌手的敌手就是盟友。”颜无极阴笑道,“欲收伏中原诸派,必先崩溃其心。所谓浑水才好摸鱼,我要令中原大乱!我要借刀杀人!”
胡震听的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那……还打不打?”
闻听此言,苏禾和龙羽同时精力一禀,相互深深地看了一眼,随之各自后退两步。
龙羽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说道:“颜岭主,查干等人之死,你还没想好如何向大汗交代,现在又岂敢妄下定论?”
胡震一拍脑袋,连连点头道:“金剑坞与河西秦氏友情匪浅,而‘金剑坞主’金复羽,传闻是金国皇族后嗣。当年蒙宋联手灭金,搏斗金人无数,几乎灭了女真全族,是以金复羽定会视蒙前报酬不共戴天的仇敌,又岂会与我们缔盟?对对对!若非颜岭主及时提示,我几乎忘了这一节。”
“龙羽,不得对岭主无礼!”苏禾面无惧色,直言道。
“洗耳恭听。”龙羽轻笑一声,反问道,“可颜岭主的体例呢?可千万别再像之前那般软弱。”
不等颜无极开口,龙羽却嘲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查干一行,就算不是洛天瑾所杀,也是因洛天瑾而死。不管如何,这件事洛天瑾都脱不了干系。”
“为何?”胡震猜疑道。
“言之有理!”胡震点头道,“大汗之以是让我们拉拢中原武林,恰是为今后兵锋所向,能够里应外合,减少我蒙古将士的无谓捐躯。现在,朝廷东征西讨,战线甚广,兵马粮草皆耗损甚巨,非常紧缺。大汗暂无调兵南下之力,是以才会给我们建功立业的机遇。”
“和当初他向大汗禀报汪绪统的死讯一样。”颜无极阴狠地说道,“满篇遁词,毫无诚意。汉人说话都喜好兜圈子,讲甚么‘中庸’之道,看似诚心,实则就是推委不前,但又不想断本身的后路。洛天瑾亦是如此,油滑油滑,无耻之极!他在信中顾摆布而言他,酬酢客气说了一堆,却对招安之事只字不提,较着是不肯归顺我们。”
“天真!”不等胡震把话说完,龙羽却点头晃脑地嘲笑道,“洛天瑾不肯与我们交友,你可知启事为何?他是怕本身背上‘叛国奸贼’的千古骂名。贤王府不想做叛民贼,莫非河西秦氏就想吗?这些汉人,偶然会为了一文钱,卖主求荣,无恶不作。但偶然也会把名节、道义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看的比命都首要,给座金山银山都不换。我劝你们,如果没有实足的掌控,最好不要冒险去招安河西秦氏。”
“除此以外,另有一个更大的停滞。”颜无极幽幽地说道,继而在世人猎奇的目光中,他眼皮微微一抖,随后一字一句地说道,“金剑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