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我们?算是蒙古大汗,这些汉人也不会有涓滴的畏敬之心。”龙羽嗤笑道,“颜岭主,你想兵不血刃,想拉拢中原门派为己所用。设法虽不错,但实施起来,却并不顺利。前有天山玉龙宫,今有洛阳贤王府,皆以失利而告终。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求大汗采取你的招安之策,这段时候,大蒙古国上至朝廷命官,下至商贩牧族,无不遵循你的叮咛行事,可成果呢?除洛阳金刀门、铁掌帮……这些不入流的乌合之众外,真正的王谢大派,又有几人肯昂首称臣?现在不但招安不成,反而还折损了汪绪统、查干、巴特尔这些人。汪绪统之死,大汗已有所不满,若此事再传到大汗耳中,到时只怕颜岭主……只能以死赔罪了!”
“打!”颜无极道,“但不是我们去打,而是要让他们本身人……和本身人打!”
“天真!”不等胡震把话说完,龙羽却点头晃脑地嘲笑道,“洛天瑾不肯与我们交友,你可知启事为何?他是怕本身背上‘叛国奸贼’的千古骂名。贤王府不想做叛民贼,莫非河西秦氏就想吗?这些汉人,偶然会为了一文钱,卖主求荣,无恶不作。但偶然也会把名节、道义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看的比命都首要,给座金山银山都不换。我劝你们,如果没有实足的掌控,最好不要冒险去招安河西秦氏。”
“都好都雅看吧!”
“如果斩尽扑灭,今后谁来与大汗的兵马里应外合?”颜无极沉声道,“如许做,岂不是白白流血,徒劳无功?”
说话的工夫,龙羽已走到苏禾面前。二人四目相对,劈面而站,间隔不敷一尺之遥。
“不错!”胡震赶紧拥戴道。
“要不然……”胡震思考道,“我们将计就计?查干为压服洛天瑾,曾谎称我们成心拉拢河西秦氏。此话虽是一句说辞,但眼下既然洛天瑾不识时务,那不如我们真的去拉拢秦家,如何?河西秦氏的背后,是中原武林四大世家,并且他们与贤王府的干系,一贯不如何靠近,乃至另有些冲突。我们若能向秦明许以厚利,说不定……”
“因为极有能够重蹈复辙,前去招安秦明的人,最后会步了查干和巴特尔的后尘。”龙羽轻视地笑道。
见状,胡震不由眉头一皱,问道:“颜岭主,接下来你有何筹算?是强攻还是招安?”
“对了!”
“不必了。”颜无极非常怠倦地点头道,“任无涯老奸大奸,比之洛天瑾,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任无涯此人更加贪婪,也更加无耻。更何况,玉龙宫身为武林四大异教之首,在中原臭名昭著,我们若与他们走的太近,只怕不但借不到他们的力量,反而还会枉受其累。之前是我过分天真,本觉得能广撒海网,各处着花。殊不知,这些汉人比我预感的,还要难对于的多。”
此时,堂中还坐着一名身材雄浑的秃顶大汉,此人名叫胡震,乃塞北三大教派之一“胡马帮”的大档头。
说罢,胡震又连连拍着脑袋,哇哇大呼道:“费事!费事!真是费事!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要不然……开战吧?先把贤王府灭了,杀一儆百,也好让那些汉人晓得晓得我们的短长。而后再一个一个地劝降,凡有不从者,格杀勿论!我就不信,凭我们手里的弯刀,对于不了那群弱不由风的汉人,你们觉得如何?”
“先杀了汪绪同一家,后杀了查干一行。”胡震冷声道,“并且都做的洁净利索,没有给敌手留下涓滴喘气之机,看来洛天瑾真把我们蒙前人当作傻瓜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故伎重施,这回若不给他点色彩瞧瞧,只怕今后中原武林的其他门派,就更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