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许衡几人顿时一愣。
“何不先放了徐仁?”
朝霞映天,落日西坠。
闻言,柳寻衣双瞳一凝,看向司无道的目光中徒增一抹谨慎之色。
世人循声而望,但见一名又高又胖的大和尚,拄着净水禅杖,如笑面佛普通,笑盈盈地自树后徐行而出。
“看来他的运气一贯不错!”
徐仁对何善的惊奇置之不睬,仍旧饶有兴趣地望着柳寻衣,戏谑道:“你这么聪明,何不猜猜我的身份?”
此声一出,竟带起一道道劲气波纹,令林中树叶哗哗作响,鸟儿四散而逃,何善及其麾下官军,更是个个顿感胸闷气短,脑海眩晕,眼泛迷离,耳中嗡嗡作响,一副痛苦模样。
“你可知‘无情剑客’唐阿富?”柳寻衣轻笑道,“他乃绝情谷弟子,但他与你的行事手腕完整分歧。固然你们都是杀人,但唐阿富杀的光亮磊落,不像你……”言至于此,柳寻衣脸上的笑容俄然凝固,继而目光一寒,一字一句地鄙弃道,“手腕卑鄙,招式下贱!”
见状,何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庞大地谛视着徐仁的背影,但却并未出声。
行至林间一处空位,何善命令将柳寻衣等人绑在树上,并命三百官军在四周设防,以备不测。
第一次在西域的罗汉寺,奥秘老衲操纵佛音功,从洵溱手中救下柳寻衣。第二次便是明天。
闻言,潘文佳耦不由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抹苦楚苦涩之意。他们好不轻易摆脱了龙四的威胁,却不料才脱虎口,又入狼窝。潘家人可谓命途多舛,分外盘曲。
“前次放你一马,此次你的运气还会那么好吗?”徐仁凑到柳寻衣身前,将短刀悄悄贴在他的脸上,刹时传出一丝冰冷之意,令柳寻衣的精力恍然一振。
“佛音功?”
“你……”
“你说甚么?”
“金剑坞算甚么东西?不值一哂。”徐仁非常自大地笑道,“你们这些所谓的王谢朴重,在我眼中,十足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洛天瑾如此,金复羽也是如此。”
三百官军齐声大喝,同时拔刀出鞘,直指司无道和一众黑衣人。
不等徐仁接话,一向细心察看徐仁反应的柳寻衣,却俄然点头道:“不是!你必然不是绝情谷的人。”
“公然是你!”柳寻衣一眼认出,来者恰是客岁假扮秦天九的人。
见状,柳寻衣不由长出一口气,苦笑道:“你再晚来一步,只怕我小命不保!”
至此,洵溱方才在阿保鲁的伴随下,徐行呈现在世人面前。
“柳大哥,你不该该为了我们而束手就擒。”潘雨音泪眼婆娑地望着柳寻衣,哽咽道,“成果不但救不成我们,反而还扳连了本身。”
“开口!”何善非常不耐地打断道,“你不想百口死光,就别说那么多废话!”
何善冷冷地瞥了一眼许衡,转而对柳寻衣说道:“龙四不见了,并且是带着‘晴川山川图’一起消逝的,就连我派去取图的何安和两个差人,也一起下落不明,我猜……他们或已凶多吉少。”
“是吗?”
潘云一副忧心忡忡的不幸模样,感喟道:“柳大哥,亏你还笑的出来?早知被他们绑在这里转动不得,任人宰割,当时倒不如和他们拼了。”
“为何如此必定?”徐仁不解地问道。
“不必看我,你们亦可等闲将绳索挣断。”柳寻衣故作奥秘地笑道。
“无道神僧!”
“你到底是甚么人?”柳寻衣猎奇地问道,“贤王府与你又有何深仇大恨?难不成……你是金剑坞的人?”
在许衡等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柳寻衣稍稍活动几下拳脚,转而朝何善拱手笑道:“何大人,多谢你的共同。鄙人这招引蛇出洞,大人当居首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