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大惊,仓猝挥刀抵挡,却不料摆布俄然又冲出两人,并且都是一等一的妙手。在三大妙手的合力突袭下,猝不及防的徐仁,刹时便被钳制在来人刀下。
“你到底是甚么人?”柳寻衣猎奇地问道,“贤王府与你又有何深仇大恨?难不成……你是金剑坞的人?”
来人的佛音功虽能力不俗,但却远不及罗汉寺中的奥秘老衲。
此言一出,林中顿时一片哗然。世人无不满眼错愕。唯独洵溱,仿佛对此早有料想,还非常不满地瞪了一眼柳寻衣。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疾风般突然自林间闪过,伴跟着几只鸟儿冲天而起,徐仁腾空一翻,已稳稳地落在何善面前。
此时,徐仁被荀布道、苏忽、萧阳合力钳制,涓滴转动不得,只能瞪着一双满含不甘的老鼠眼,嘲笑道:“有种就杀了我!别忘了,这里另有何大人和他的三百官军,我不信赖你们能满身而退。”
闻言,潘文佳耦不由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抹苦楚苦涩之意。他们好不轻易摆脱了龙四的威胁,却不料才脱虎口,又入狼窝。潘家人可谓命途多舛,分外盘曲。
俄然,林中传来一道空灵大笑,笑声忽近忽远,忽高忽低,仿佛靡靡梵音。
“究竟是甚么人要见我们?”潘文忧心忡忡地问道,“我和夫人随便你们措置,只是我这双后代实在无辜,他们年纪尚轻,不知何大人可否……”
“哈哈……得饶人处且饶人,徐仁既已栽在你们手中,女施主又何必如此残暴?你挖去他的双眼,今后他又该如何眼观六路?”
见状,柳寻衣不由长出一口气,苦笑道:“你再晚来一步,只怕我小命不保!”
龙四一去不返,当何善派人前去水陆船埠一探事及时,却见昔日的潘家船埠上,早已挂上东善商号的旗号。恍然大悟的何善,一怒之下收回通缉布告,全城搜捕龙四。至于他本身,则亲率三百名官军,押着柳寻衣、潘文等人,来到城外密林。
“何不先放了徐仁?”
“是吗?”
“看来他的运气一贯不错!”
“你……”
“公然是你!”柳寻衣一眼认出,来者恰是客岁假扮秦天九的人。
柳寻衣和洵溱同时惊呼一声,纷繁运转内力,抵挡这股天降梵音。
俄然,密林深处传来一道细不成闻的风声,柳寻衣神采一正,忙道:“何大人,你等的人到了。”
“开口!”何善非常不耐地打断道,“你不想百口死光,就别说那么多废话!”
闻言,柳寻衣双瞳一凝,看向司无道的目光中徒增一抹谨慎之色。
“不见棺材不掉泪!”洵溱非常不耐地挥手道,“阿保鲁,挖出他的双眼,看他还能忍多久。”
“你可知‘无情剑客’唐阿富?”柳寻衣轻笑道,“他乃绝情谷弟子,但他与你的行事手腕完整分歧。固然你们都是杀人,但唐阿富杀的光亮磊落,不像你……”言至于此,柳寻衣脸上的笑容俄然凝固,继而目光一寒,一字一句地鄙弃道,“手腕卑鄙,招式下贱!”
对于何善这句没出处的感慨,柳寻衣只是悄悄一笑,并未答腔。
金色的余晖倾洒在颍川城外,透过富强的枝叶,映照出星星点点的光斑,仿佛碎落的银河。
笑声未落,徐仁已将短刀自腰间抽出,并迈步朝柳寻衣走去,奸笑道:“小子,我不知你哪儿来的自傲,竟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只晓得,眼下我是刀俎,你是鱼肉,我随时能够宰了你。”
“嘘!有动静!”
司无道仿佛看破了阿保鲁的心机,继而伸手一指被擒于刀下的徐仁,满脸笑意地说道:“只要你们放了徐仁,洒家便放你们五人分开,如何?洒家不喜好人多势众,更不喜好以多欺少,若真厮杀起来,你们不免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