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潘公子已将颍川产生的事,尽数奉告我们。”柳寻衣俄然打断道,“现在我只想给潘八爷敬一柱香,至于其他事,我们稍后再议。”
“北城门旁有一偏门,亦可进城。”潘云不假思考地回道。
堂前,披麻带孝的潘文佳耦和潘雨音,侧跪两旁,满脸悲哀地冷静守灵。
一个时候后,柳寻衣三人来到四周挂白的潘府门前。
柳寻衣举目了望,见远处城门紧闭,因而点头应道:“请潘公子头前带路。”说罢,他便催促世人清算行囊,筹办弃马。
“潘八爷,我曾承诺过你。等你走后,定会力保潘家,决不食言!你若在天有灵,请庇佑潘家子孙安然无事。”柳寻衣凝睇着棺材,眼中寒光闪动,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端,你的仇,我来报!潘家落空的东西,我替你连本带利地夺返来!”
潘初八贤明一世,磊落平生,身后却连根香都没有,实在可悲可叹、不幸好笑。
当潘云的哭声在院中响起,潘文眼中顿时出现一抹难以名状的冲动之色,他仓猝起家,踉跄着朝堂外迎来。
“如何……会变成如许?”柳寻衣难以置信地望着四周,胸中说不出的压抑。
看到潘雨音手中的断木,柳寻衣眼中的泪水终究按捺不住,悄无声气地滚落下来。
柳寻衣此生,佩服的人未几,潘初八绝对算一个。
话音未落,西配房内蓦地传出一阵响动,紧接着,三五个衣衫褴褛,形如干枯的乞丐,各自抱着一些衣服被褥,兴冲冲地跑至院中。
府内统统的配房、院落,几近全被洗劫一空。府中统统值钱的东西,也十足被人劫掠殆尽,乃至连一些房间的门板和窗户,都被人拆了去。
“唉!本来潘家不至于沦落至此,河西秦氏虽派人来偷东西,但总算没有做出过分之举。只是爹俄然惨遭毒手,以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没法无天的贼匪,竟堂而皇之地突入府中,大肆劫掠。过后我们才晓得,这些贼人皆是东湖帮的余孽,他们早就对潘家挟恨在心,一向想着报仇。现在,他们借着秦家的势头,趁虚而入,潘家这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