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现在身在陆府,明日定会被陆公子视为上宾接待,我只怕慌乱当中没机遇向府主提及此事。”林方大苦笑着解释。
“这些年来武林当中的年青俊才层出不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错。”沈东善在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悄悄一指桌上的酒杯,站在一旁的黑衣男人随即走上前来,敏捷端起酒杯,递到柳寻衣面前。沈东善笑道:“虽是初度见面,但小兄弟也不必客气,请!”
柳寻衣在向沈东善伸谢之时,不忘扫一眼坐在一旁的白霜,但白霜在与他眼神微微打仗后却又敏捷转开,那副陌生而冷酷的模样,就好似向来都没见过柳寻衣普通。
柳寻衣面带不悦地看着目无神采的黑衣男人,又将目光转向眉头舒展的林方大。
沈东善似笑非笑地盯着柳寻衣,林方大见状赶快开口道,“沈老爷,这位是林某的好兄弟柳寻衣,也是一名武功高强的江湖豪杰。”
但是,就在柳寻衣和林方大欲要分开雅间之时,忽见侧墙窗户在一声巨响中轰然破裂,一道快若闪电般的白影自黑夜当中敏捷掠进房间,紧接着一道银光自半空中疾闪而过,伴跟着一声满含骇怪的痛呼,一名站在窗边的侍从,其咽喉刹时被利剑刺穿,血溅三尺,回声倒地。
只凭白霜转眼即逝的一个眼神就能看出端倪,足见沈东善的眼力之暴虐,心机之周到。
千钧一发之际,柳寻衣左手探出,悄悄一顶黑衣男人的腋下,仰仗这股力道将黑衣男人的身形重新扶正,杯中滴酒未洒。
“我家府主统统安好,有劳沈老爷惦记。”林方大答道。
黑衣男人不甘逞强,趁着柳寻衣全神灌输地夺杯之时,左手俄然探出,压住本身的右腕,将方才抬起稍许的酒杯再度压了下来。与此同时,黑衣男人攥着酒杯的四指猛地向外翻出,坚固如石的骨节狠狠撞在柳寻衣的掌心当中,一股刁悍的内劲再度将柳寻衣的右手震开,现在柳寻衣只感到本身的整条胳膊都被撞的模糊发麻。
沈东善漫不经心肠笑道:“也难怪,樊虎门二当家方虎为了一个妓女而不吝获咎江陵通判,确切自不量力。你徒弟赵通仰仗樊虎十八式辛苦创建的樊虎门,就如许白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可惜。”
黑衣男人左手出掌欲要推开咄咄逼近的柳寻衣,但柳寻衣的左手却如鹰爪般先一步抓住黑衣男人的左腕,随即向前一推,直将黑衣男人的左手按到他本身肩头。接着柳寻衣右脚敏捷向前一跨,侧身而上贴紧黑衣男人,与此同时,他抓着黑衣男人右臂的手也顺势向前一移,紧贴在黑衣男人的手背上。
沈东善此言令柳寻衣暗吃一惊,江陵樊虎门只是个不入流的绿林匪帮,并且还在三年前就被官府剿除清除,柳寻衣觉得没人会晓得这个不值一提的小帮派,但却想不到沈东善竟然对此一清二楚。
此人脱手狠辣,速率奇快,令人望而生畏。而就在世人大惊失容之际,白影已再度刺出一道夺目的寒光,直逼桌旁的沈东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