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东善聘请,林方大赶快摆手道:“我们哪敢打搅沈老爷的雅兴。实在我带柳兄弟上来一是为了敬酒,二是……是想请沈老爷帮个小忙。”林方大一边说着一边察看沈东善的反应,待看到沈东善面无异色以后,方才持续开口道,“我晓得沈老爷明日会去陆府插手莫前辈的金盆洗手大会,而我这位兄弟初来乍到,在江湖中也没有甚么名誉,是以没能拿到陆府的请柬,但他又不想错过这场可贵一遇的大会,以是……”
“这……”
跟着沈东善的话音,黑衣男人俄然向前迈出一步,双手再度将酒杯送到柳寻衣面前。
闻听此言,柳寻衣赶快伸手入怀将那支胡蝶金钗取出来递到白霜面前,道:“白女人的美意鄙民气领了,不过这只金钗实在过分贵重,还请白女人收回!”说罢也不等白霜承诺,柳寻衣已将金钗谨慎翼翼地放在桌上。
沈东善转而看向林方大,道:“林兄弟和柳兄弟不如坐下一起喝两杯?”
沈东善话音未落,站在雅间外的林方大却已大声自报家门。
沈东善笑而不语,只是饶有兴趣地望着柳寻衣。
柳寻衣面带不悦地看着目无神采的黑衣男人,又将目光转向眉头舒展的林方大。
听着沈东善的话,柳寻衣先是一怔,随即张口解释道:“沈老爷真是朱紫多忘事,樊虎门二当家叫万虎,而并非方虎。他获咎江陵通判的确是因为一个女人,但却并非妓女,而是江陵通判的小妾。至于家师创建樊虎门之时,凭的并非是甚么樊虎十八式,而是拳脚。当时家师被江陵一代的江湖朋友奉为‘拳脚双绝’,拳是樊阳拳,脚是伏虎脚!”
“我家府主统统安好,有劳沈老爷惦记。”林方大答道。
沈东善缓缓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柳寻衣,一双看似安静的眼睛却直将柳寻衣打量的浑身不安闲。半晌以后,沈东善淡淡开口道:“不知柳兄弟是那里人氏?师出何门何派?与江南陆府又有甚么干系?”
沈东善悄悄地谛视着柳寻衣,林方大站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插话。半晌以后,沈东善方才轻声道:“固然柳兄弟的工夫不错,但沈某与江陵樊虎门素无来往,既然江南陆府未曾给中间送去请柬,倘若沈某冒然带你出来只怕于礼分歧,请恕沈某心余力绌。”
“鄙人江陵人士,出自江陵樊虎门,家师是樊虎门大当家赵通。”这套说辞是柳寻衣在分开天机阁之前就已经筹办好的。
此人脱手狠辣,速率奇快,令人望而生畏。而就在世人大惊失容之际,白影已再度刺出一道夺目的寒光,直逼桌旁的沈东善而来。
“谢沈老爷!”
“贤弟,便是沈老爷敬酒,你又怎好不喝?”林方大开口提示道。
沈东善一句话便将白霜到嘴边的说词生生噎了归去,柳寻衣也不想令白霜难堪,轻叹一声便与林方大一同退去。
闻听此言,沈东善将目光从白霜身上挪开,转而看向门外的林方大,脸上的笑意蓦地变的浓烈起来,笑道:“本来是林兄弟,快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