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阿富欲要对白霜一剑封喉之际,一道明朗的声音蓦地在夜空当中响起。
他低头看向满眼不安的白霜,方才在溯水阁中他一心刺杀沈东善并未分神存眷白霜,现在在一轮明月之下再看怀中的白霜,当下不由一愣,他万没想到本身顺手挟持的女人,竟会具有如此倾世容颜。
“沈东善,我彻夜杀不了你,就先杀了你的女人!”窗外,唐阿富冷厉的声音传出世人耳中。对此沈东善的侍从倒是没甚么反应,而溯水阁的保护们倒是吓得满眼惊骇,毕竟白霜是陆庭湘的女人,她如果出了甚么事那这些保护一个也休想活命。
与她比拟,唐阿富之前所见过的统统女人便十足不能算作美人,平常的庸脂俗粉更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在白霜那略显颤抖的杏目谛视之下,边幅平淡的唐阿富未免有些自惭形秽。看了一眼白霜后,便敏捷将本身的目光转开了。
现在,在楼下大堂作乐的来宾们纷繁被打斗声吸引,一个个不由投来猎奇的目光,固然在坐的人中不乏妙手,但对于这等闲事却无人乐意干与,只当看个热烈。
“江南陆府的保护也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在本身的地盘竟然连我的影子都追不到。”唐阿富挟着白霜兔起鹘落又翻出几条街道,而后轻身飘落在一座阁楼之顶。星月当头,四下无人,唐阿富站于高处俯瞰四周喧闹暗淡的街道,眼中不由闪现出一丝轻视之意。
“自古红颜多薄命,那是因为男儿多薄幸。白女人已经够不幸了,中间又何故忍心雪上加霜?”
与此同时,雅间摆布两道黑影刹时扑向那名刺客,刀锋闪动如暴风暴雨般将刺客死死缠在守势当中,休想再靠近沈东善一步。通过密不通风的刀法和矫捷迅捷的招式,柳寻衣鉴定这两名侍从定是沈东善重金请来庇护本身的妙手。
“沈东善,我要你狗命!”
“去救白女人,不能让唐阿富伤了她!”沈东善面沉如水,冷声命令道。
被唐阿富戳穿本身的冠冕堂皇之词,沈东善面色蓦地一沉,道:“多说无益!阿富,你若肯乖乖回到沈叔叔身边,沈叔叔必然让你享尽人间繁华繁华,以弥补你这么多年所受的磨难。”
“真是好剑法!”柳寻衣心中不由连连赞叹,“但论剑法的精美无穷,在我所见过的妙手当中,怕是也唯有‘桃花剑仙’丁轻鸿能与之媲美。”
俄然,一道闷响蓦地自沈东善面前响起,紧接着只见一道血红色的万刺飞轮自半空当中扭转而出,赶在刺客击中沈东善之前,先一步挡住剑锋。
说罢,唐阿富翻手又将另一名侍从的小腹一剑刺穿,随即脚下连登两步,挺剑朝着沈东善飞掠而来。
月夜之下,柳寻衣仰仗着在天机阁习得的追踪之术,连续追出数条街道,而与他同时从溯水阁追出来的保护们倒是纷繁不知所踪,想来八成是找不到唐阿富的踪迹,故而没头苍蝇似的四周寻觅去了。
唐阿富见到前来庇护沈东善的人越来越多,心知彻夜已经不成能刺杀胜利,当下心中愤恼,剑锋自周身舞出一圈,一道凌厉的剑气波纹顺势朝着四周辐射而出,直将四周的七八名敌手一齐震退数步。
……
听到唐阿富的话,白霜眼神惊骇地支支吾吾几声,足见其心中何其惊骇。
“铿铿铿!”
从始至终,沈东善一向优哉游哉地喝着酒,乃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丢脸出他对本身这些保护的武功是多么自傲。
“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夺我家业,下毒害我,我若不杀你,怎对得起唐家的列祖列宗?怎对得起爹娘的在天之灵?”唐阿富冷声呵叱,或许是内心的肝火再度被沈东善激起,当下脱手也愈发狠戾,翻手挥剑直将左边那名侍从的右胳膊齐齐斩落下来,那人的右臂连动员手中的钢刀顺势飞起,终究“嘭”的一声狠狠砸落在桌子上,直将满桌的甘旨好菜砸的飞崩四散,这一幕吓得白霜再度收回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