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行至大道,不等柳寻衣策马飞奔,身后却俄然传来一阵轻巧的马蹄声,待他转头张望,但见两人两骑正朝着本身缓缓而来。
“以是你就留在坂城等我?”柳寻衣早已领教过唐阿富的执念,不由苦笑道,“就是为了向我劈面伸谢?”
“你公然有本领,被玉龙宫擒住,还能安然无恙地逃出来。”
柳寻衣眼神猜疑地高低打量着唐阿富,问道:“你把图给我,归去后如何交代?”
“开口。”苏禾轻喝一声,转而朝柳寻衣和唐阿富前后拱了拱手,朗声道,“柳兄弟,唐兄弟,我们还要赶回赤风岭为查干医治,他的伤势不容迟误,以是就此与二位告别!”
在跟从老徐的商队路子坂城时,柳寻衣得知此地夜市繁华。是以他并不急着出城,而是在城中到处闲逛,直至夜市开张,才去买些干粮水酒,以备路上充饥。柳寻衣筹算趁夜分开,然后在荒漠中找一处僻静凹谷安息几个时候,再一鼓作气赶到玉门关。只要能入关,那就算完整逃离了玉龙宫的权势范围。
“在叶子林不是我帮你,而是你帮我。”唐阿富道,“你先在苏禾刀下救我一命,以后又帮我拖住玉龙宫的人,好让我能逃出世天。明天前后你救我两次,而我救她只算是帮你一次,算起来,我还欠你一份情面。”
长久的酬酢过后,苏禾已挥催促马朝东北方向扬长而去。
“苏大哥一起保重。”柳寻衣神采一正,很有不舍地拱手行礼道,“但愿我们还能后会有期!”
面对此物,苏禾倒是波澜不惊,反观巴特尔的神采倒是刹时冲动起来。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苏禾已脱手死死按住他的肩头,正色道:“巴特尔,休要忘了卓雅是如何死的?正所谓贪婪不敷蛇吞象,此物本不属于我们,你若执意强求,莫非是想步卓雅后尘不成?”
“但是我……”
坂城无话,直至月起银河,柳寻衣方才自城东而出。彻夜明月当头,清风阵阵,是个可贵行马赶路的好气候。
“一言为定!”柳寻衣道,“苏大哥保重!告别!”
闻言,二人同时一愣,而后便相视大笑起来。
现在,柳寻衣态度诚心,唐阿富云淡风轻,唯有白霜紧紧瞪着一双满含担忧的眸子,神采严峻地盯着竹筒,一双纤纤玉手死死攥着缰绳,看上去仿佛心中极其忐忑。
漠马在西域非常常见,代价较之汗血宝马,连其百分之一都不及。故而想在茫茫戈壁中千里疾行,漠马因其惊人的耐力和昂贵的代价,无疑成为多数人钟情的宝马良驹。
自昨日上午在叶子林别离以后,柳寻衣觉得唐阿富定会带着白霜和“惊风化雨图”日夜赶路,却没推测竟会在坂城外与他们相遇。
“等我?”柳寻衣不明以是,迷惑道,“为何要等我?”
“不管如何说,明天你能带她离开险境,我还是应当感谢你!”柳寻衣拱手笑道。
不等唐阿富开口,柳寻衣赶快解释道:“唐兄与小弟素有几分友情,他本日并非来找费事,而是来还我的情面。”说着,柳寻衣还将手中的黑竹筒朝苏禾稍稍一举。
“这是甚么意义?”柳寻衣拿着黑竹筒,一头雾水地望着目无神采的唐阿富,“莫非你不想要它?”
说罢,柳寻衣将手中的竹筒主动递到唐阿富面前。
说罢,唐阿富敏捷从马鞍中抽出一支黑竹筒,毫不踌躇地扔给柳寻衣。
就在柳寻衣与唐阿富闲谈之际,苏禾的声音蓦地自远处传来,接着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两人别离是苏禾和巴特尔,车中还躺着一个身负重伤的莫干,至于惨死于乱箭下的卓雅,早已被他们在叶子林入土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