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曲解了!”
不等唐阿富开口,柳寻衣赶快解释道:“唐兄与小弟素有几分友情,他本日并非来找费事,而是来还我的情面。”说着,柳寻衣还将手中的黑竹筒朝苏禾稍稍一举。
“这是甚么意义?”柳寻衣拿着黑竹筒,一头雾水地望着目无神采的唐阿富,“莫非你不想要它?”
“玉龙宫没有难堪你实在难能宝贵,当初丁傲说有位朋友想见你,我本觉得是借口,现在看来应当是真的。”说罢,苏禾转而看了看伤痕累累的巴特尔和奄奄一息的莫干,面色惭愧地向柳寻衣赔罪道,“当日在玉龙宫,若非顾忌他们的安危,苏某说甚么也要替你在任宫主面前讨小我情。过后我一向对此事耿耿于怀,一起上惭愧难当,不过幸亏柳兄弟你并无大碍,苏某也能够放心了。”
落日渐落,柳寻衣在坂城马场选了一匹西域漠马。漠马有着与汗血宝马附近的特性,虽不能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但一日一夜也足以跑上六七百里。
柳寻衣与苏禾一见仍旧,很有几分豪杰惜豪杰的奥妙之感。
苏禾开朗一笑,转而看向唐阿富,眼中蓦地闪过一抹谨慎之色,凝声问道:“敢问中间,本日你是否又想找柳兄弟的费事?”
面对此物,苏禾倒是波澜不惊,反观巴特尔的神采倒是刹时冲动起来。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苏禾已脱手死死按住他的肩头,正色道:“巴特尔,休要忘了卓雅是如何死的?正所谓贪婪不敷蛇吞象,此物本不属于我们,你若执意强求,莫非是想步卓雅后尘不成?”
落日下,柳寻衣头戴斗笠,一手提着宝剑,一手牵着漠马,低头行走于坂城的街道上,仿佛一个长年混迹西域的江湖人打扮。
长久的酬酢过后,苏禾已挥催促马朝东北方向扬长而去。
说罢,柳寻衣将手中的竹筒主动递到唐阿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