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苦笑着摇了点头,道:“你本身的事尚且一团乱麻,又何必管我的闲事?总之明每入夜之前必然要分开霍都。”说罢,柳寻衣便回身走出冷巷,巷口前又俄然立足,头也不回地低声道:“我绝没有威胁之意,只是想多劝说中间一句,官府与江湖本就应当通衢朝天,各走半边,相互井水不犯河水。这两日你就不要再持续跟踪我了,不然我怕你肇事上身,终究不能活着分开霍都。”
本日,冯天霸跟踪柳寻衣一起从龙安堆栈而来,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城中东奔西跑,穿街过巷,不到两个时候,恨不能将霍都各个角落挨个走一遍,这类奇特的行动令冯天霸极其猎奇。
“他娘的,说来讲去他们全都是一丘之貉!”冯天霸怒骂道,“都统、知州十足受了陆庭湘的好处,合起伙来对于我。”
背后的声音冯天霸早已烂熟于心,恰是柳寻衣。他感喟一声,敏捷转过身来,可还不等定睛细瞧,柳寻衣倒是猛地大力一拽,直将猝不及防的冯天霸拖入一旁的陋巷中。
毕竟,柳寻衣不去找周老爷,那陆府的人也不会有机遇杀他。
“多谢……”
“平江府……”冯天霸几近被剑锋压的堵塞,只好让步道,“平江府青丝坊的周老爷……你可还记得?”
“甚么?”
“周老爷被杀、我被思疑、你被降职远调,另有白霜呈现在霍都,这些都不是偶合,这都是陆庭湘一手安排的。”柳寻衣眉头紧皱,沉吟道,“我终究晓得白霜为甚么会呈现在霍都了,是陆庭湘命她来的。换言之,陆庭湘实在早就晓得惊风化雨图在霍都。”
“为甚么跟着我?”柳寻衣目光不善地盯着气喘吁吁的冯天霸,沉声问道。
冯天霸瞪着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柳寻衣,将柳寻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尽数支出眼底,当柳寻衣再度将庞大的目光投向冯天霸时,他的脸上倒是可贵出现出一丝踌躇。
“脱手不急。”柳寻衣点头道,“有机遇我能够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但不是明天。”
“不过我现在毕竟是平江府衙门里的捕头,你到底有没有罪并非我说了算。我此次远赴霍都,就是受命缉捕你,迟迟不肯脱手也是想查清你到底另有没有同谋。既然现在你我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就跟我归去吧,统统到了衙门自有公断。”冯天霸的语气较之刚才和缓很多,不过态度却仍旧果断。
晌午,霍都城南一间冷巷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藏头露尾,时不时地探出头来朝着街劈面的铁匠铺瞧上两眼,不过很快又缩回脑袋,仿佛恐怕被人发明。
当冯天霸下认识地再次举目观瞧时,本来站在铁匠铺里的柳寻衣,却不知在何时已经消逝不见了。冯天霸顿时一愣,脸上敏捷涌出一抹烦恼之色。
“他娘的,莫非这小子发明我了?”
“实在我早就晓得你在暗中跟踪我,但我明天并非是找你的费事,而是来救你一命。”柳寻衣正色道,“明天日落之前,你必然要分开霍都,不然有人要杀你。”
冯天霸下认识地向后缩着脖子,压着嗓子嘲笑道:“不做负苦衷,不怕鬼叫门。你若没做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又何必这么惊骇?”
冯天霸想要抵挡,但在柳寻衣那坚如铁石的左肘钳制下,他的身材只能老诚恳实地贴在墙上,底子转动不得。挣扎两下后,冯天霸神采涨红地呵叱道:“你敢挟持朝廷命官……”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柳寻衣承诺道。
柳寻衣深知冯天霸的本性,是以也不愤怒,淡笑道:“你应当晓得我的答案。”
“嘶!”冯天霸闻言一惊,猜疑道,“你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