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侍郎……”
“猖獗!”站在三百兵勇之前的白锦满脸横肉,充满怒意地痛斥道,“西府的禁卫营也是你敢拦的?”
“你不晓得?”钱大人冷哼道,“本日本官带三百人找你讨要说法已是客气三分,倘若禀明皇上令龙颜大怒,本日来的就不止是三百人?更不会对你天机阁如此客气?此次天机阁不但毛病西府做事,更粉碎了朝廷安插好久的心血大计,我看就算中书门下的丞相联名保你,怕是也保不住。刚才天机侯口口声声要斩白锦的人头,现在我看你要先想体例保住本身这颗脑袋了。”
赵元打完三下这才稍稍缓了口气,他将感染鲜血的扇子渐渐收起,点指着白锦和其身后的三百名兵勇,目无神采地说道:“就凭本日之事,本侯便能够让你们全数人头落地!不过我量你们没这么大的胆量,究竟是奉了谁的号令竟敢到我天机阁撒泼?”
固然赵元贵为皇亲国戚,但他的天机侯只要“侯爷”之名却并无贵爵之实,论官阶品级,他与枢密副使同为二品,但论实际权力,执掌天机阁的赵元却远远不及手握兵马大权的枢密副使,是以见到钱大人,赵元也要畏敬三分。
天机阁门前,卖力守夜的八名金刀校尉正等着轮岗替代,一夜无眠令他们的脸上多少都带些怠倦之意,每天的这个时候是他们最难过也最困乏的时候,他们稍显慵懒地依托在门廊摆布,相互闲谈着勉强提起委靡昏沉的精力。
“啪!”
“且慢!”
“天机侯不必多言。”不等赵元开口解释,贾大人却胸有成竹地悄悄摆手道,“他西府做的事关乎江山社稷,莫非我东府做的事就是鸡毛蒜皮吗?昨夜之事天机阁乃是奉了中书丞相密令,倒是西府三衙的人不识时务竟敢去天兴楼毛病东府办事。本日本官来此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明显是本身出错,竟然还敢带兵来我东府发兵问罪?”
赵元闻言一愣,道:“枢密院三衙乃西府,而我天机阁乃属东府麾下,但不知钱大人想向我要甚么交代?”
氛围顿时跌至谷底,整条街道都覆盖着一种令人堵塞的压抑感,本来聚在远处看热烈的百姓现在也纷繁逃离,清风徐来,卷走这条街上最后一片落叶,待灰尘落定,整条街道已经静的如同死寂普通。
“这……”实在赵元对此事的原委并不知情,他也只是奉东府之命行事罢了。故而现在被钱大人如此一通怒斥,并且还闹到要轰动皇上,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起来,低声道,“此事我不晓得……”
“如何?就凭你小小的天机阁也想抵挡西府?”白锦不屑地轻哼道,说罢只见他右手猛地朝天一举,三百军士齐声吼怒,接着三百把明晃晃的尖刀也当即亮了出来。
“白锦,你好大的胆量?见到天机侯竟敢不下跪施礼?”秦卫冷喝道。
俄然,街道远处传来一阵整齐齐截的脚步声,将八名金刀校尉刹时惊醒。数百人踏着同一的法度,虽不至于阵容滔天,但也非常慷慨有力,气势不凡。跟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莫名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乃至于八名金刀校尉都模糊感受本身脚下的空中,仿佛也在跟着微微颤抖。
赵元挥手让仇寒和一众校尉将刀收起,沉吟半晌方才扣问道:“但不知本日这场是……”
仇寒话音未落,百余名金刀校尉已是“噌噌噌”地纷繁抽出刀来,一个个恶狠狠地瞪着劈面的禁卫营,只等仇寒一声令下便会冲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