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苦安然道,“并且还是一奶同胞的亲大哥!”
“字字无虚!”秦苦举手朝天,慎重其事地说道,“我虽杀不了他们,但也不但愿看到他们事事对劲。再者,‘玄水下卷’留在潘家,我好歹另有点机遇。若被秦明拿去,只怕我这辈子也没机遇报仇了。嘿嘿……”
“厥后?哼!厥后爷爷就过世了,秦明名正言顺地担当家主之位。他服从秦天九建议,决定对我们一家赶尽扑灭!”秦明咬牙切齿地说道,“秦明先以‘兄弟团聚,重归于好’为由,设下鸿门宴殛毙我爹,以后又闯到我家,逼死我娘。当年若非有位忠心耿耿的老仆,早些提示我远走高飞,只怕我早已死在秦明刀下。我爹就是太善,他至死都信赖血浓于水,本身的亲弟弟再坏,也毫不会对他起杀心,以是才……实在以我爹的武功,当年就算秦明与秦天九联手,也一定是我爹的敌手!只可惜……我爹连悔怨的机遇都没有……”
秦苦多年来在江湖厮混,早已养出一身“混性”。统统向“钱”和“好处”看齐,除此以外,其他任何事,秦苦都能够视为浮云。比如本身的凄楚出身,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心底伤疤、难言之隐”,但在秦苦眼中,这些不过是用来博取怜悯的一个手腕罢了,并不值钱。
“叔父?”柳寻衣满眼惊奇地望着秦苦,难以置信地问道,“也就是说……你爹是秦府主的大哥?”
柳寻衣稍稍考虑,苦笑着点头道:“秦兄,我实在没法帮你从潘八爷手里盗取‘玄水下卷’。此战的目标,恰是为了帮潘家保住此卷,我若帮你偷走秘笈,那就算克服秦天九又有何用?以是……”
沉寂半晌,柳寻衣俄然神采一禀,当即义正言辞地拱手说道:“如若不弃,我柳寻衣愿做你秦苦的第一个朋友!从本日开端,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秦明不脱手,他派秦2、秦三和秦天九出战。”柳寻衣直言不讳,笑问道,“秦兄究竟何意?你问这些何为?我为何越听越胡涂了?”
“我帮你!”秦苦朴重道,“秦天九和我一样,练的都是‘赤火刀法’。是以对于他的招式、路数,乃至是马脚、佛门,我全数一清二楚。我能够帮你对于他。”
“正因为我晓得,以是我才不想多问。”不等秦苦把话说完,柳寻衣已独自开口道,“因为这件事,我帮不了你。‘玄水下卷’是潘八爷的命根子,谁也不能从他手中强行夺走。”
柳寻衣别有深意地盯着秦苦,沉吟好久,方才缓缓开口道:“因为你想让我帮你拿到‘玄水下卷’。”
秦苦一愣,似懂非懂地缓缓点了点头,笑道:“恩仇清楚,快人快语,我喜好!”继而又弥补一句,“不过我必然会获得‘玄水下卷’,只要将赤火与玄水合二为一,练成真正的《归海刀法》,我才气找秦明和秦天九报仇雪耻。”
“以后为了斩草除根,秦明到处派人追杀我。”秦苦嘲笑道,“不过我命好,不但没死在他们手里,并且还让我历经磨难,继而大彻大悟,只用短短数年,便将秦家刀法练至大成。当秦苦的名字再度呈现在江湖时,早已不再是阿谁东躲西藏的小乞丐,而是龙象榜上的麻衣刀客“鬼见愁”。现在秦明再想杀我,已经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了。”
这件事,无疑是柳寻衣踏入江湖以来,所得知的最令人震惊的一段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