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听在林方大、许衡这两位新旧‘门主’耳中，却又是另一番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滋味。
半空中，刀锋闪动，一道道凌厉而迅猛的刀影铺天盖地，吼怒而至。见势不妙的柳寻衣仓猝左闪右避，可后背上仍留下七八道血痕。
“是吗？非论手腕，只论成果？”柳寻衣眼中不由闪过一抹考虑之色，自言自语道，“本来内心另有些惭愧，不过期才听君一席话，现已茅塞顿开。”
“哼！雕虫小技！”
这一刻，六合间的统统仿佛都在残虐涌动，唯有柳寻衣与秦天九，如两尊石雕般，相对而站，纹丝不动。
柳寻衣一剑刺出，如白虹贯日，似犁庭扫穴。剑锋未至，漫天剑气却已如惊涛骇浪般囊括而来，将文殊法场的万千石砖，顿时刮起一大片，碎裂的石砖如暴风暴雨般，朝一动不动的秦天九砸去。
半晌以后，偌大的文殊法场上，只留下秦天九与柳寻衣。
疾风阵阵，将柳寻衣与秦天九的衣袍吹的高低飞舞，哗哗作响。花叶、灰尘随风而舞，在二人之间扭转而过。
浑身伤痕的秦三，半跪在场中，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眼神却还是恶狠狠地瞪着神采淡然的柳寻衣。
柳寻衣强忍剧痛，身形再次加快，一招探天手，直取从天而降的无极剑。
柳寻衣在仓促之余，唯有连连闪避让步。落空兵刃的他，乃至连抵挡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文殊法场上狼狈四窜，闪转腾挪，东奔西逃。
紧接着，短刀竟然顺着剑锋长驱直入，势如破竹般从中间将剑身生生劈开。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柳寻衣落空宝剑的刹时，秦天九已毫不包涵地杀至身前。他出刀又快又狠，刀势瞬息万变，恨不能将氛围搅出翻江倒海之势，武功之高，远非秦三可比。
柳寻衣这一剑驱雷策电，破坚摧刚。数尺开外，剑气已将秦天九的面庞吹的狰狞扭曲。
柳寻衣踏出登萍度水连环步，前一息还在数米以外，转眼间却已掠至秦天九面前，速率之快，乃至于十米开外的残影都将来得及消逝。此等身法轻功，令场边世人无不暗自奖饰，眼泛精光。
“难怪府主如此正视门主，本来是慧眼识豪杰！”汤聪由衷地感慨道。
“不好说！”慕容白坦白地答复道，“单凭他给我的感受……应当不弱于我。”
但是，就在柳寻衣扔出剑柄的刹时，短刀已将剑柄敏捷削成铁泥。
“噗！”
现在，在柳寻衣的脚下，一片殷红的鲜血已缓缓溢散而出。
“是吗？”柳寻衣不成置否地微微一笑，道，“但你和我设想的……却不太一样。有人在颍川冒充你的身份，为非作歹，杀人放火，莫非你不猎奇那人是谁？”
眨眼间，刀尖精准地撞上剑尖，伴跟着一阵锋利刺耳的巨响，刀剑相撞，迸收回一道刺目标火光。
若非柳寻衣反应及时，他的右手只怕早就没了。
“来的好！”
场中，柳寻衣面色大喜，脚下一动，身形顿时冲天而起。一招风行追月，独自朝无极剑飞来的方向射去。
风卷云动，一片巨大的乌云缓缓飘至法场上空，遮天蔽日，令六合间再度暗淡几分。
不知为何，一贯平静沉着的柳寻衣，现在竟勃然大怒。他暴喝一声，剑锋一甩，迈步率先朝秦天九冲去。
“没那么轻易！”
眨眼间，宝剑如竹子般一分为二，短刀瞬息而至。柳寻衣万没推测，本身竟会在兵刃上先吃一亏，顿时心中大惊，下认识地将剑柄脱手甩出。
不等秦三辩驳，秦明已命令秦大、秦二，将秦三强行带了局。
“七爷，他们……这是甚么意义？”林方大满眼猎奇地问向慕容白，“都畴昔一炷香的工夫了，他们为何始终一动不动地站着？既不脱手，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