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慕容白不由大喝一声。林方大、许衡几人更是面如白蜡,吓的连惊呼声都发不出来。
“在一场相互陌生的比武中,先耐不住性子抢先脱手,就划一于……”慕容白欲言又止,好久以后,方才满眼庞大地缓缓吐出一句,“输了一半。”
“好武功!”
“哼!雕虫小技!”
秦天九大喝一声,手中短刀顺势刺出,快若疾风闪电,猛如骤雨雷霆。
此话听在林方大、许衡这两位新旧‘门主’耳中,却又是另一番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滋味。
但是,就在柳寻衣扔出剑柄的刹时,短刀已将剑柄敏捷削成铁泥。
场中的对峙,足足持续了一个时候之久。
伴跟着一道皮开肉绽的响声,短刀自柳寻衣的脚底刺入,猩红的刀尖自其脚面探出。秦天九的这一刀,直接扎穿了柳寻衣的右脚。
眨眼间,宝剑如竹子般一分为二,短刀瞬息而至。柳寻衣万没推测,本身竟会在兵刃上先吃一亏,顿时心中大惊,下认识地将剑柄脱手甩出。
不等秦三辩驳,秦明已命令秦大、秦二,将秦三强行带了局。
若非柳寻衣反应及时,他的右手只怕早就没了。
公然不出秦明预感,秦三在柳寻衣手中,的确撑不过三十回合。
“没那么轻易!”
砖雨骤歇,利剑突至,直取秦天九的眉心。
“来的好!”
柳寻衣一剑刺出,如白虹贯日,似犁庭扫穴。剑锋未至,漫天剑气却已如惊涛骇浪般囊括而来,将文殊法场的万千石砖,顿时刮起一大片,碎裂的石砖如暴风暴雨般,朝一动不动的秦天九砸去。
……
风卷云动,一片巨大的乌云缓缓飘至法场上空,遮天蔽日,令六合间再度暗淡几分。
“无极剑!”洛天瑾俄然喝令。
柳寻衣强忍剧痛,身形再次加快,一招探天手,直取从天而降的无极剑。
“那……抢先出招又如何?”许衡忍不住诘问道。
瞬息间,一道钻心剧痛袭入柳寻衣的脑海,令其神采一变,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可即便如此,柳寻衣仍未放弃取剑,右脚借着短刀冲撞之力,身材猛地向上一窜,在右脚从短刀拔出之际,他的右手也稳稳地攥住无极剑。
林方大目光踌躇地望着神情庞大的慕容白,游移道:“那……寻衣的武功比起七爷……如何?”
落地时,因为其右脚负伤吃痛,乃至一时站立不稳,几乎栽倒在地。
“是吗?”柳寻衣不成置否地微微一笑,道,“但你和我设想的……却不太一样。有人在颍川冒充你的身份,为非作歹,杀人放火,莫非你不猎奇那人是谁?”
明显,二人的精力都已耗损庞大,暗潮涌动的战意,仿佛到了一触即发的崩溃边沿。
在秦天九猜疑的目光下,柳寻衣却俄然朝他稍稍拱了拱手,似笑非笑地说道:“多谢前辈指导,长辈……受教了!”
“秦三!”
“柳寻衣……”秦三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我本日宁死不退……”
说罢,柳寻衣蓦地抬开端来,一双通俗而敞亮眼眸中,闪动着一抹古怪的精光。
话音未落,秦天九却俄然开口道:“退下吧!”他虽在向秦三命令,但眼睛倒是一眨不眨地凝睇着柳寻衣。
在二人比武的第十七回合,秦三已是伤痕累累,体力不支,完整败下阵来。
见状,宋玉、慕容白、缘空、缘苦等人,纷繁收回一声非常可惜的感喟。而玄明、洛天瑾和秦明,虽一样眼神一变,但却一字未发。
“不猎奇。”秦天九哼笑道,“小子,我早已看破你的心机,休想以巧舌令色,利诱我分神。年青毕竟是年青,你现在已是强弩之末,眨眼间便会不攻自破,而我……却另有充足的耐烦,与你再对峙一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