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究其本源,还在于客岁各门各派争夺惊风化雨图时,相互结下的梁子。
宋玉却点头道:“并非我家坞主恨他,而是洛天瑾招惹我金剑坞在先,坞主不过是还他一份厚礼罢了。”
“九叔?”宋玉神采突然一变,骇怪地诘问道,“秦三爷所说的九叔,但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跛刀客’秦天九?”
闻言,秦三一愣,苦笑道:“宋公子又何必明知故问?我们秦氏与潘家本属同宗同脉,祖师爷传下来的‘玄水刀法’也天然该是能者拥之。家主与潘初八定下十年之约,本是秦、潘两家的私事,可他洛天瑾却恰好要横插一脚,不但贤王府力挺潘家,并且还拉上少林派沆瀣一气,实在可爱。”
“甚么不善,清楚就是奸恶!”秦三怒哼道,“比武之地选在少林,并且这场比武还要暗里停止,既不广发豪杰帖,也不答应成心者前去少林观战,这便足以彰显洛天瑾的险恶用心。”
闻听秦三挖苦,宋玉不怒反笑,说道:“罢了!罢了!我奉告你便是,实在我并未希冀琴魔舞妖真能压服蒙古朝廷,就算他们能压服蒙古朝廷,信赖此言非虚,蒙人也毫不会兵临洛阳城下。为何呢?因为洛阳属中原要地,现在已在蒙人统治之下,大局已定,王权已固,蒙古大汗又岂会再在本身的地盘上,华侈兵马赋税?”
“如此不择手腕,看来金坞主公然非常悔恨洛天瑾。”
“听不懂!听不懂!”秦三一头雾水,一个劲地摆手道,“你们金剑坞的人如何都像酸腐墨客,爱好舞文弄墨,说话云山雾绕,那里像江湖中人?”
……
秦三看了一眼茶杯,猜疑地端起来轻抿一口,随即又“噗”的一声吐了出来,一边“呸呸呸”地连连吐着舌头,一边抱怨道:“这是甚么茶?好生苦涩。”
“他想趁机篡夺‘玄水刀法’。”秦三直言道,“宋公子不是外人,你应当晓得归海刀宗留下赤火、玄水高低两卷刀谱,我河西秦氏只凭赤火上卷,便练就出天下无双的绝世刀法,威震武林。洛天瑾定是看的眼馋,故而想篡夺‘玄水下卷’,一来能够强大他贤王府的气力,二来能够压抑我河西秦氏,以免我们日渐强大。”
宋玉如有所思地连连点头道:“如果‘跛刀客’亲身出马,只要潘家不用心粉碎端方,玄水下卷定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我真没想到,为了戋戋一个潘家,秦府主竟会把秦天九派出来。”
言至于此,秦三言语蓦地一滞,赶快改口道:“就有两位,绝冠天下的武学奇才,殊不知此等奇才只要出一名,便足以震慑江湖,力保我家属畅旺数十年,更何况一下呈现两位?哈哈……如此看来,我河西秦氏又岂有不强大之理?”
被宋玉俄然一问,秦三神采微微一变,胡乱敷衍道:“我说过三人吗?没有!我说的是两个!宋公子你八成是听错了。嘿嘿……”
“有家主的亲笔手札,玄明又岂敢不承诺”秦三对劲地笑道。
“不错!”宋玉点头道,“河西秦氏若得了玄水下卷,必将气力大增。你们与贤王府同在北方,到时秦家家主练成环球无双的归海刀法,必会站出来与洛天瑾争夺北方武林第一人的宝座。届时,北贤王职位不保,贤王府也会跟着日渐式微,洛天瑾现在又岂能不提早设防。”
“少林乃武林之祖,寺内妙手如云,我等就算再如何筹办,到了少林也是客居他处,总归不能过分猖獗,统统还应谨慎为上。”宋玉面色凝重地说道,“敢问秦三爷,三月月朔秦家派何人与潘家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