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趁机篡夺‘玄水刀法’。”秦三直言道,“宋公子不是外人,你应当晓得归海刀宗留下赤火、玄水高低两卷刀谱,我河西秦氏只凭赤火上卷,便练就出天下无双的绝世刀法,威震武林。洛天瑾定是看的眼馋,故而想篡夺‘玄水下卷’,一来能够强大他贤王府的气力,二来能够压抑我河西秦氏,以免我们日渐强大。”
“听不懂!听不懂!”秦三一头雾水,一个劲地摆手道,“你们金剑坞的人如何都像酸腐墨客,爱好舞文弄墨,说话云山雾绕,那里像江湖中人?”
……
“是静江府的苦茶。”宋玉自斟自饮,模样甚是沉醉地轻声感慨道,“奇香异韵,芬芳醇芳,甜苦融会,唇齿留香。”赞叹过后,他转而看向满脸苦涩的秦三,笑道,“莫非秦三爷不喜好品茶吗?”
“实在洛天瑾内心很清楚,本日的潘家绝非是河西秦氏的敌手。”宋玉道,“而贤王府和少林派仍要对峙为潘家助阵,其心不善啊!”
宋玉别有深意地盯着秦三,笑问道:“洛天瑾究竟是不把江湖群雄放在眼里?还是不把你们河西秦氏放在眼里?”
“恰是此人。”秦三对宋玉的反应毫不吃惊,乃至还非常自大地大笑道,“九叔能屈尊纡贵,插手这类比武,也算是给足他潘家面子。哈哈……”
宋玉见秦三言语含混,神采恍忽,较着是心中有鬼,故而成心扯谎欺瞒。只不过对于秦三这类直干脆子而言,哄人实在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摆布闪躲的眼神、吞吞吐吐的语气、不知所措的神采、前后倒置的说话,这些无一不在出售着贰内心的惶惑不安。
“九叔?”宋玉神采突然一变,骇怪地诘问道,“秦三爷所说的九叔,但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跛刀客’秦天九?”
言至于此,秦三言语蓦地一滞,赶快改口道:“就有两位,绝冠天下的武学奇才,殊不知此等奇才只要出一名,便足以震慑江湖,力保我家属畅旺数十年,更何况一下呈现两位?哈哈……如此看来,我河西秦氏又岂有不强大之理?”
闻言,宋玉竟是哈哈大笑起来,道:“酒虽畅快,殊不知酒醉心神乱迷离。茶虽苦涩,却沁民气脾耳目清。”
见此景象,宋玉也并未持续诘问。只不过现在在贰内心,已悄悄将秦三方才脱口而出的第三人,与本日所见的别的一小我,情不自禁地联络起来。
被宋玉俄然一问,秦三神采微微一变,胡乱敷衍道:“我说过三人吗?没有!我说的是两个!宋公子你八成是听错了。嘿嘿……”
“宋公子,你真觉得仅凭那两个废料,能引诱蒙古朝廷起兵讨伐贤王府?”
“明晓得吃饱后不久就会饿,可为何还要用饭?”宋玉解释道,“坞主的意义是,此举即便不能一举摧毁贤王府,也能让蒙古朝廷对洛天瑾有所不满。是以就算蒙人不举兵而犯,仍会使出其他手腕去针对贤王府。总之,蒙古朝廷一旦成心要对于他,就算洛天瑾幸运不死,也必会扒下他一层皮。”
宋玉笑而不语,缓缓为秦三斟了一杯茶,推送至其面前,淡笑道:“秦三爷脾气何必如此暴躁,临时喝杯热茶,待我渐渐向你解释。”
“喝不惯!”秦三将茶杯远远推开,连连摆手道,“还是大口大口地喝酒最痛快!这茶水又苦又涩,喝下以后喉头发干,腹中胀塞,实在没甚么滋味。”
闻言,秦三一愣,苦笑道:“宋公子又何必明知故问?我们秦氏与潘家本属同宗同脉,祖师爷传下来的‘玄水刀法’也天然该是能者拥之。家主与潘初八定下十年之约,本是秦、潘两家的私事,可他洛天瑾却恰好要横插一脚,不但贤王府力挺潘家,并且还拉上少林派沆瀣一气,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