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以是心存顾忌,无外乎是担忧洛天瑾不肯放过你们。”宋玉持续说道,“但倘若洛天瑾死了,贤王府也从江湖中消逝了,你们还用再心存惊骇吗?”
“虽心有悔怨,但老朽做事却一贯言必行,行必果。”刘老夫冷哼道,“既然承诺收你的钱,那就必然会替你把差事办完。现在事情已了,钱也算清,我们今后再无相欠。如无他事,我们就先行告别了。”
宋玉此话一出,不止是刘老夫和梅花,乃至就连秦三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实在刘老夫之以是表示的如此不忿,并非成心针对秦三,而是这几日胸中憋着一口恶气,始终无处宣泄,方才又几乎被秦苦一刀砍下脑袋,内心更是窝火。固然心中愠怒不吐不快,但他又不敢对宋玉发飙。常言道:柿子还挑软的捏。现在的秦三,无疑是这间客房内,独一能让刘老夫出口邪气的“软柿子”。
刘老夫苦笑着摇了点头,道:“获咎贤王府,我们已是朝不保夕,自此逃亡天涯,又岂敢再接中间的买卖?”说罢,刘老夫在梅花的搀扶下,缓缓朝门口走去。
“哈哈……”对于刘老夫的懊悔之词,宋玉却俄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含放荡不羁之意,“没想到一贯见钱眼开的琴魔舞妖,竟也有悔怨的一天?正所谓繁华险中求,你们昔日所做的,都是些不入眼的小买卖,杀的也多数是些知名小卒,整日胶葛于这些碌碌之人的私怨中,固然本身的性命无忧,但一年只怕也赚不了几个钱。我这一百两黄金固然未几,但倒是你们数年乃至数十年,连想都不敢想的报答。想要名噪一时,想要万贯家财,那就要学会做大买卖。比如此次你们在洛阳城所做的事,就是一件足以在江湖中广为传播的大买卖。”
“既已获咎贤王府,又何必惊骇再获咎一次?”宋玉坐在桌旁,不急不缓地开口道,“归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罢休一搏。没准就能搏得一线朝气,乃至还能搏个高枕无忧,毕生繁华!”
“哦?”宋玉眉头一挑,反问道,“听你的意义,仿佛对代价不甚对劲?”
“大富大贵,即大惊大险。”宋玉幽幽地说道,“想必你们应当传闻,汪清术身后没两天,洛阳将军府就被一伙不知从从那里冒出来的官方义兵所剿除,厮杀过后,将军府鸡犬不留,汪绪统百口长幼,满门被灭。”
“不必了!”刘老夫的右手悄悄压在银票上,拇指微微翻动几下,随即将银票交于梅花收起,转而淡淡地说道,“此事令我们九死平生,好几次几乎命丧鬼域,这黄金百两,中间花的太值了。”
“秦三爷不必见外。”宋玉笑道,“我家坞主与秦家家主订交多年,干系莫逆,故而金剑坞与河西秦氏也当亲如一家。你我既是一家人,又何必再说两家话?秦三爷请坐!且听我与他们说些甚么,以免今后再闹出甚么曲解。”
“你的意义是……”
刘老夫劈面讽刺秦家老祖,脾气火爆的秦三又岂能忍耐?故而不等刘老夫把话说完,秦三已勃然大怒,顿时拍案而起,手中烈阳刀直接架在刘老夫的脖子上,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老东西,你敢玷辱我秦家老祖,活腻了吧?”
刘老夫终究按耐不住本身的贪念,缓缓转过身来,嘴角颤抖地游移道:“戋戋百两黄金,已几乎令我父女丧命。现在中间竟开出万两黄金……一旦呈现半点忽略,我父女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秦三冷哼一声,挥刀怒指着神采冷酷的刘老夫,以及忿忿不平的梅花,冷声道:“本日若非看宋公子的面子,我非杀你们不成!”说罢,不等宋玉再劝,秦三已气哼哼地请辞道,“既然宋公子与他们有事相商,那秦某便先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