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玉眉头一挑,反问道,“听你的意义,仿佛对代价不甚对劲?”
“你说老朽是恶人,但老朽与你无冤无仇,本日你只因言语反面,便要挥刀杀了老朽,那你岂不是比我这个恶人……还要恶?”刘老夫被秦三用刀挟持着,却没有涓滴胆怯,乃至还挥手拦下欲要反击的梅花,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凌然之意,言语中满含讽刺与挖苦,较着是用心与秦三针锋相对。
“秦三爷不必见外。”宋玉笑道,“我家坞主与秦家家主订交多年,干系莫逆,故而金剑坞与河西秦氏也当亲如一家。你我既是一家人,又何必再说两家话?秦三爷请坐!且听我与他们说些甚么,以免今后再闹出甚么曲解。”
秦三朝刘老夫和梅花再度打量几眼,吞吞吐吐地猜想道:“听闻这两年江湖中呈现了一对儿杀人不眨眼的父女,贺号‘琴魔舞妖’。此二人偏好将本身改扮成卖唱的,莫非……说的就是他们?”
宋玉此话令刘老夫眉头一皱,缓缓开口道:“说下去。”
“收人财帛,替人消灾。”刘老夫伸手摸向桌上的茶杯,淡淡地说道,“传闻河西秦氏开山老祖秦罡,也曾杀人无数,血债累累。他行事霸道,视性命如草芥,乃至还被人称之为‘霸刀’,可谓凶名远扬。为何他的子孙后代,现在就成了朴重人士,而我们父女就要大家得而诛之?”
宋玉对劲地点了点头,转而将目光投向刘老夫和梅花,笑道:“二位的差事办的不错,这是你们的酬谢。”
刘老夫似是从宋玉的话入耳出一丝端倪,沉吟道:“那你又想让我们做甚么?”
从刚才进门,直到现在,秦三一向面带猜疑地几次打量着,方才死里逃生的刘老夫和梅花,几次欲言又止,仿佛对他们二人充满猎奇。
“哈哈……”对于刘老夫的懊悔之词,宋玉却俄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含放荡不羁之意,“没想到一贯见钱眼开的琴魔舞妖,竟也有悔怨的一天?正所谓繁华险中求,你们昔日所做的,都是些不入眼的小买卖,杀的也多数是些知名小卒,整日胶葛于这些碌碌之人的私怨中,固然本身的性命无忧,但一年只怕也赚不了几个钱。我这一百两黄金固然未几,但倒是你们数年乃至数十年,连想都不敢想的报答。想要名噪一时,想要万贯家财,那就要学会做大买卖。比如此次你们在洛阳城所做的事,就是一件足以在江湖中广为传播的大买卖。”
“说是官方义兵,实在你我内心都清楚,此事定是洛天瑾所为。”宋玉阴笑道,“洛天瑾奸滑之极,他现在贼喊捉贼,一边脱手斩草除根,一边还冒充向蒙古朝廷通风报信,佯装一副事不关己,惶恐失措的模样。现在汪绪统及统统知情者,多数已死,可谓死无对证,只能任由洛天瑾胡乱编造。如此一来,之前我让你们绞尽脑汁地去杀汪清术,嫁祸给贤王府,岂不是徒劳无功,白搭工夫?”
刘老夫终究按耐不住本身的贪念,缓缓转过身来,嘴角颤抖地游移道:“戋戋百两黄金,已几乎令我父女丧命。现在中间竟开出万两黄金……一旦呈现半点忽略,我父女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秦三爷留步!”宋玉忙道:“宋某既然请你一同来长兴堆栈,那任何事都无需避讳。秦三爷尽管坐在一旁,本日我与琴魔舞妖所谈的统统,你可尽数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