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这身不俗的轻功,便足以令堂中世人大吃一惊。
东堂内顿时响起一道令民气悸的猛虎吼怒,掺杂此中的另有一声高亢入云的鹤唳。虎鹤高低交叉而行,眨眼间已扑到毫无防备的柳寻衣面前。
不等汤聪开口,本来法度迟缓的柳寻衣俄然身形一晃,半空中连续留下数道残影,当柳寻衣再度呈现时,他的右手已紧紧攥在汤聪那纤细如柴的脖子上,直掐的他神采涨红,眸子外翻,双手连连拍打在柳寻衣的胳膊上,口中干呕不止。
“嘿嘿……我的轻功‘如影随形’在江湖当中仅次于江三爷‘一苇渡江’。除此以外,便再不逊于任何人。”汤聪双手抱怀,眼神戏谑地俯视着柳寻衣,挑衅道,“柳门主何不上来,与我在这儿悬绳之上一较高低?”
廖海大喝一声,双脚落地轻点,身形再度冲天而起,半空中双腿连翻踢出,阵容不俗。廖海高低翻飞,每次都是脚尖点地,又敏捷飞起,双腿踢出带起一道道肉眼难见的罡猛劲气,袭向柳寻衣,一轮接一轮的猛攻竟是毫无间隙。
柳寻衣承诺一声,与此同时左脚悄悄一踩,麻绳顿时弯若弓弦,紧接着柳寻衣身形一轻,如离弦之箭般高高弹起,伴跟着一个空翻,其人已朝另一根绳上的汤聪爆射而来。
柳寻衣怒骂一声,在身形拔高的同时,腰马敏捷一转,双膝挡住廖川的右手,随之还以一招乌龙探水,右拳砸落,拳背重重地打在廖川的后背上,同时右脚踢出,直击廖川小腹,将其远远踢飞。
“呼!”
“你也一样!”
现在,半空中只剩最后一根麻绳,饶是汤聪的身法再如何矫捷,眼下也是避无可避。
麻绳不太小指粗细,晃闲逛悠地悬在半空,看上去极不安定,乃至有些疏松。
不等汤聪把话说完,柳寻衣却脚踝一翻,紧紧缠住脚下麻绳,同时飞身而起,双脚奋力摆布而错,伴跟着“砰”的一声轻响,一根麻绳竟被他生生挣断。
“柳门主,仿佛有点本领。”
汤聪蓦地尖叫一声,随即身形一动,双脚连翻踏在绳上,朝柳寻衣敏捷冲来。柳寻衣的身形跟着麻绳起伏高低而动,目光如炬,却毫无镇静之色。
“好个如影随形,本日我也算涨见地了!”柳寻衣笑道,“既然美意难却,那我便却之不恭。”
“我以武拜门,各位可还对劲?”
“柳门主,你……”
此言一出,堂内世人无不精力一震,顿时一道道热切期盼的目光纷繁投向柳寻衣。而柳寻衣则是面色游移地看向狄陌,沉吟道:“彻夜黑执扇有要事商讨,又岂能是以而担搁……”
半晌以后,汤聪竟在东堂房梁间搭起一条条绳索,在间隔空中约莫两丈半的空中,纵横交叉的麻绳,闪现出一个横二竖二的“井”字。
“噗!”
廖川恼羞成怒,俄然变招,使出毒蛇吐信,身形前倾而下,与此同时敏捷脱手,直取柳寻衣的下身关键。
凌青解释道:“柳门主,你应当晓得这里分歧于其他处所,下三门弟子多是半路招来的江湖妙手,这些兄弟分歧于府中培养的嫡派,相互知根知底。你既做惊门之主,就意味着惊门三百名兄弟,今后的存亡繁华尽在你一人之手。正所谓一将不成,累死千军,倘若你是无能之辈,那惊门三百弟子又如何能放心将本身的身家性命托付于你?以是你必须在他们面前证明本身,唯有如此,方能服众。”
“不错。”陈雍道,“遵循下三门的端方,凡是新来的,不管是门主还是弟子,都要以武拜门,好让大师晓得,你究竟有没有资格留在这里。当初我与凌青擢升门主之位时,也经历过这么一场。”